他疼得咬緊牙關,讓自己沒有發出聲音。
費了好大勁,他才將自己的傷口都敷上藥膏。
不過與其他人比起來,他這傷勢算輕的了。
他突然想起了蕭羽霖,換上乾淨整潔的衣袍後,他回到了冰室門口。
蕭羽霖依舊癱坐在那裡,執拗不已,非得等阿尋醒來才肯離開。
風止在他旁邊蹲下,勸慰道:“你若再這樣下去,阿尋醒來時,你就要倒下了。”
蕭羽霖和阿尋是最先進入霧林的,阿尋都差點喪命,蕭羽霖受的傷自然不會輕。
可是任憑風止怎麼勸慰,蕭羽霖始終一動不動,也不肯開口說話,只直勾勾地盯著冰室。
風止不禁有些惱怒,他站起身,對一旁擔憂的蕭景修道:
“不必遷就他,既然他不聽話,你就在這裡給他療傷吧。
不將自己性命當回事的年輕人,真叫人惱火!”
蕭景修看了一眼臉上面無血色的蕭羽霖,點頭道:“師父,你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我會安排好的。”
說著,趁蕭羽霖一個不注意,他使用定身術,將蕭羽霖定在了原地。
風止欣慰地笑了笑,放心離開了。
待風止離開後,蕭景修開口道:“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老祖宗,如此對待你,也不算冒犯了。”
他扯下蕭羽霖的外袍,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胸膛處一道長長的傷口,似乎是被什麼灼傷的,看著都疼。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觸目驚心的傷口,遍佈了蕭羽霖的渾身上下。
“你這小子,真有能耐,傷得如此之重,哼都不哼之聲。
若你沒有修仙,定是個能讓大元昌盛的明君。”
若蕭景修知道阿尋受傷後,一直是蕭羽霖揹著的,他定會更加驚訝。
一般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別說揹著人逃跑了,只怕站都站不起來。
“他們都說你天賦極高,靈根罕見,如今我算是見識到了。
單就抗疼命硬的天賦和靈根,世間已經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你了。”
蕭景修怕蕭羽霖被他定住後難以忍耐,便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他剛將蕭羽霖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就聽到外院傳來呼喚。
“風止!!!”
是蓮雪的聲音,蕭景修沒有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