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拿到海螺嗎？”
等在房中的玄霄看到九夭悶悶不樂地回來，以為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九夭沒有說話，拿出海螺放在桌上，自顧自坐在了一旁。
“發生了何事？”
玄霄拉過凳子，挨著九夭坐下，將她攬入懷中。
九夭搖搖頭，輕笑道：“沒什麼，我好累，先去歇息了。”
她知道玄霄一定會透過這個海螺脅迫夜無名，將她從魔窟拉出來。
玄霄一心為了她，她又何必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讓他不悅。
以她對玄霄的瞭解，他不可能因為夜無名的過往就手下留情的。
雖然九夭什麼都沒說，但玄霄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事重重。
而她不說，肯定就是不願和他多說。
躺在床榻上後，玄霄看著裡側背對著他的九夭，用手臂環住了她的腰。
“你覺得用海螺威脅夜無名過於殘忍，對嗎？”
九夭睜著毫無睏意的雙眼，聽了這話，不知如何作答。
沉默半晌後，她轉身面對著玄霄。
“玄霄，我是不是變得過於冷漠了？”
有時候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是誰？
阿眠是熱情的，瑤姬是仁慈的，九夭是冰冷的。
而她呢？明明這些全是她，但她卻誰都不像。
玄霄手臂緊了緊，將她抱在懷中。
“遵從你內心最深處即可，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的。”
九夭有些詫異，她不解道：“你不是很想我能夠擺脫魔窟嗎？”
“若是從前的我，絕不會被你的猶疑影響到，可如今不一樣了，如今我不幫你選擇要走的路，只陪你做你自己選擇的路。”
玄霄聲音溫和，就像一個凡間的普通夫君，謙和知禮，與自家娘子有商有量。
九夭的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我會好好想一想的。”
玄霄嘆了口氣，無奈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九夭抬頭看向他，卻只看到玄霄弧度恰好的下巴。
“既然已經拿到海螺，是不是該離開了？如此坦然地躺在這，似乎有些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