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本以為蒙面人會直接殺了她,誰知他竟拿出一面鏡子,懸於半空中正對著她。
看著收起匕首,緩緩朝她走來的蒙面人,阿眠開始慌亂,“你要做什麼?”
蒙面人依舊什麼都不說,而是用布堵住了阿眠的嘴,並伸手來扯她的衣襟。
“唔唔唔!”
阿眠想呼救,卻發不出聲音。
斗篷被扔到地上,撕拉一聲,外衣也被扯破。
阿眠恐懼萬分,淚水奪眶而出。
她不怕死,可是被羞辱卻比死還要令人難受百倍。
看著伸向以及的手,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等了片刻,蒙面人並未來扯她的衣物,而是什麼東西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她睜眼一看,哭得更厲害了。
玄霄用敲她額頭的手順勢拿出了她嘴裡的布,“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阿眠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哭個不停。
玄霄從蒙面人身上搜出一瓶藥,放在鼻下嗅了嗅後。拿出一顆塞到了阿眠嘴裡。
剛嚥下藥丸,阿眠手腳就能活動了。
她一下撲到玄霄懷裡,大哭了起來,又是激動又是後怕。
玄霄身體一僵,無處安放的雙手,握成拳又舒展開,拍了拍阿眠的背。
“本想說些安慰之語,結果脫口而出的是:“你的眼淚鼻涕都擦到我身上了。”
阿眠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忙站直身子,掏出手帕將臉擦拭乾淨,卻依舊停不下哽咽。
玄霄見她看向躺在地上的蒙面人,解釋道:“我未下死手,他是自殺。”
阿眠靠近蒙面人,伸手欲去搜他的身。
玄霄一把拉起她,“我來吧。”
他滿臉嫌棄地在蒙面人身上搜羅一番,什麼都沒找到。
就在此時,蒙面人的屍體竟開始逐漸消失。
不到片刻,屍體躺著的地方就空空蕩蕩的了,連灘水都沒留下。
“好厲害的毒藥,看來你是被什麼厲害的人物盯上了。”
阿眠看向這個時候還同她開玩笑的玄霄,嘴唇翕動了兩下,最終沒有把話說出來。
她今日展現給眾人的身份,不過是赤水府的一個私生女罷了。
若真有人想針對赤水府,應該對赤水昭下手才是,而不是想著來羞辱她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
回想姚生一事,她猜測幕後指使多半是阿羅。
沒想到阿羅得知她是赤水的人後,還會對她下手。
玄霄撿起斗篷拍了拍,遞給阿眠,“你方才為何那麼害怕?這和梨花鎮的阿眠可不一樣。”
阿眠看向喧囂熱鬧的會賓院,如釋重負道:“幸好我安然無恙,否則祖母定不會原諒自己。”
祖母一心想照顧好她,若今晚她有個三長兩短,只怕老人家的餘生都不會安寧。
這就是有了親人後的羈絆,遇到危險時,阿眠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年邁的祖母。
玄霄目光深沉地注視著她,認真道:“還是梨花鎮的那個小丫頭更為可愛。”
阿眠怔愣了一下,玄霄似乎越來越不正常了,這還是初相識時的那個魔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