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啊老天爺,這只是權宜之計,可千萬別真的讓我臉上生膿瘡。
領頭之人面露狐疑,大半夜不睡覺,戴著面紗亂跑,怎麼看都不像正經賣酒女。
“別說是膿瘡了,就算你臉爛了,也得取下面紗,快點!”
阿眠見躲不過去,只得將手抬起,伸向面紗。
就在她觸到面紗的手暗蓄靈力,準備打向那些人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娘子,你怎如此磨嘰,爺等得都急死了。”
玄霄的手勾住她的脖子,將她摟在懷裡。
語氣雖戲謔,看向那群人的目光卻依舊冰冷。
不等領頭之人開口,他又道:“這是我的女人,出來與我私會,自然不能被你們看了面容識了身份。”
阿眠聽了,藏於面紗之下的雙頰羞得滾燙髮熱。
她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乖乖靠在玄霄懷裡,裝出羞怯親暱之態。
“是我們唐突了,還請您恕罪。”
領頭之人顯然識得玄霄,不敢多言,目光促狹地瞥了一眼阿眠,便拱手離去了。
阿眠掙脫開玄霄,低聲道:“多謝相救,告辭。”
她只想快些離開,不料又被玄霄拉住,他扯下她的面紗,俯身靠近看來,佯裝好奇。
“膿瘡在哪呢?”
微熱的氣息撲到阿眠臉上,她紅著臉往後退去,一把奪過面紗重新戴上。
“你想怎樣?”
被玄霄救了意味著又要被他纏上,還不如她自己硬闖出去。
玄霄微眯著鳳眸,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阿眠,“你逃什麼?莫非你是九黎族人?”
阿眠瞪了他一眼,“關你何事?想威脅我嗎?”
看方才那些人對玄霄的態度,他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玄霄輕笑道:“你不必離開梨花鎮,到我身邊做個伺候茶水的婢女,我可保你無虞。”
阿眠見他笑容溫和,有一剎那的出神。
這個冷麵煞神,竟也有露出笑容的時候。
她揚起下巴,一臉倔強:“我若不答應呢?”
“我便將你交給神農族的兵士。”
玄霄說完,就往鳳儀酒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