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止收到蕭景修的來信,得知南海發生的一切後,只覺頭疼無比。
他雖然暗示了玄霄,若求不得血蚌,硬搶也不是不可以,可他沒慫恿玄霄滅人家全族啊。
風允允端著一盆水從九夭從房中走出,見他唉聲嘆氣,以為九夭病情有變,慌忙問道:“爹爹,九夭姐姐有何不妥?”
“她沒有任何不妥,不妥的是玄霄那混小子。”
若玄霄為了血蚌屠戮南海,那他以後就真是人神共憤,在三界毫無立足之地了。
眼下,只希望水族的蓮思公主能夠說服蓮雪,讓她交出血蚌。
風允允凝眉思索,擔憂道:“冥王哥哥為了九夭姐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爹爹應當親自去取血蚌才是。”
聽了這話,風止的臉立刻黑了下來。
“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看他這萬般不情願的架勢,彷彿南海有能吃了他的猛獸。
風允允狐疑地直視著他的眼睛,“莫非南海兇險異常?”
根據她對她爹爹的瞭解,某種程度上,他還是怕死的。
風止不耐煩地擺擺手,轉身看向別處,“小孩子別問許多,照顧好九夭便是。”
“你要去哪?去幫冥王哥哥?”
“去天族,川旭若死了,那可是一個大麻煩。”
後面的兩句話,與其說是同風允允講的,倒更像風止在自言自語。
與老天后的約定,他半刻也不敢忘。
為了川旭,老天后連親夫都能殺,沒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做的。
“那你早些回來,我怕九夭姐姐傷勢有變!”
風允允衝著風止的背影大喊道,一聲回應她的“囉嗦”,從雲端悠悠飄入她耳中。
風止匆匆趕到天族,他一出現,得到訊息的老天后立刻出來相迎。
“風止仙君,可是想到醫治我川旭孩兒的法子了?”
“這才一天時間,哪有那麼容易。”
風止邊說邊大步往室內走,雖還未想到醫治之法,可他怕川旭被那些妖妖魂,只能暫且用法器鎮壓。
老天后見他手中出現一個巴掌大的小紙人,通神泛著紅光,甚是不解。
一個小小紙人,能有何作為?
但風止仙君道行高深,見多識廣,她便沒有開口說什麼。
只要能保住川旭的命,風止用什麼法子都可以。
風止似乎看透了她的困惑,解釋道:“這不是救命的法子,只是暫時鎮住妖魂,讓它們安靜些日子罷了。”
小紙人小心翼翼地從風止掌心飄出,徑直站在了川旭的心口。
剛剛停住,就見紙人劇烈地顫動起來,發出呲呲呲的響聲。
天后大驚失色,“仙君,這……”
風止眉頭緊鎖,伸指向前,一道白光源源不斷地從他指尖流向紙人,直至紙人平靜下來。
不再顫動的紙人彷彿腳下有洞般,緩緩下陷,沒入川旭的身體裡。
風止收回右手,理了理衣襟。
“我們這位天帝可真有本事,吸收的妖魂連我這鎮魂紙人都壓制不住。”
老天后雖聽出了他的冷嘲熱諷,但見紙人已經進入川旭體內,便知妖魂被鎮住了。
她朝風止拜了拜,感激道:“多謝仙君,只是光鎮住妖魂到底不是長久的法子,還請仙君儘快醫治好旭兒,讓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