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人如此珍惜她的心意,令她覺得自己也可以帶給別人快樂,故酒水於她而言,意義非凡。
而玄霄,就那麼毫不在乎的,毀掉了它們。
一股挫敗感從阿眠心底油然而生,她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它們。
就像那兩個泥人,以及後面更多的心意……
玄霄看著失魂落魄的阿眠,神色微動,隨後恢復平日裡的淡漠,“不可理喻!”
阿眠抬頭看向玄霄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是它們給了我最初的快樂啊。”
如果沒有這些酒,她都不知該如何繼續活下去,更不會知曉旁人口中的幸福到底是什麼。
蹲在地上,與滿地酒水告別後,阿眠緩緩起身,開始清理亂糟糟的酒館。
難過歸難過,酒館還要繼續開下去。
如果被人看到她方才那副模樣,定會以為她是摳門,
她本想自己修繕屋頂,剛準備爬上屋頂,呂老伯就來了。
“阿眠,我聽說酒館損壞嚴重,來幫你修一修。”
阿眠趕緊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呂老伯年輕時雖幹過泥瓦匠,可現在畢竟年紀大了,阿眠不放心讓他爬低上高的。
“你一個小姑娘,不好做這些粗活。”
呂老伯說著,就順著木梯爬上了屋頂。
阿眠拗不過呂老伯,只得他幫忙修好了屋頂。
她本想送兩罈好酒相謝,但被呂老伯婉拒,只要了一碗黃酒。
阿眠抬頭望著完好如初的屋頂,心中湧起一股暖意,被玄霄擾起的落寞與傷心消減了許多。
——
第二天,玄霄的酒館不再免費送酒,阿眠以為歸去來的生意會重新好起來。
結果除了常來常往的幾位酒客,生意依舊冷清得可憐。
她向人打聽了以後才知道,他們酒館不僅統統都是好酒,而且酒價十分便宜,相當於半賣半送。
且負責賣酒的芍藥姑娘熱情洋溢,興起之時還陪客人喝酒,深得酒客喜歡。
打探到酒價後,阿眠覺得如果自己也好喝酒,也會選擇他們家。
她開酒館時為了生存,人家可能只是為了玩,無法與之相比。
用罷午飯,阿眠伸了個懶腰,關上門爬到了後院的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