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的九夭皺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歸去來的臥房裡。
她怔怔地睜著茫然的雙眼,夢裡的一切記憶猶新。
最重要的是,這次做的夢,竟與上次的夢連線得毫無縫隙。
每時每刻都彷彿是她親自經歷的,連那時的心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的餘光發現玄霄正坐在床榻旁的凳子上,雙目緊閉,看似在養神,卻坐得筆直。
九夭不過動了動,他就睜開了眼睛。
看到九夭醒了,他什麼都沒說,起身去桌旁倒了杯水。
他一手將九夭扶起,一手將水送到她發白的唇邊。
“以後不要喝那麼酒,你這次足足醉了四天。”
豌豆黃見她遲遲不醒,擔心她出事,這才將他喚來,否則他都不知道此事。
二人離開這麼久,玄霄本希望九夭能想明白,結果卻毫無音訊。
“我自己來。”九夭接過茶盞,推開了玄霄。
她現在心裡頭亂的很,突然想到了什麼,驚慌問道:“川旭呢?”
她記得她醉倒之前,川旭也醉在了雅間。
對此一無所知的玄霄眉頭微擰,“你找他做什麼?”
九夭聽了這話,便知川旭已經離開了。
夢裡的白佇,與川旭的相貌一模一樣。
那兩顆小虎牙,以及笑起來的樣子,令九夭斷定他倆就是同一人。
對於這個奇怪的夢,她越來越看不透了。
玄霄見她失魂落魄,伸手扶住她,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川旭又對你做了什麼?”
九夭一言不發,臉上神情複雜,雙眼漫無目的地轉著。
她突然推開玄霄,自己下了床,連鞋襪都沒穿就衝出了歸去來。
“九夭!”
玄霄被她詭異的舉動嚇到了,拎起她的鞋子,緊隨其後,追了出來。
九夭跑到門外,抬頭望著“歸去來”三字。
玄霄入她夢裡也就罷了,川旭怎麼也會出現在那個夢裡?
她雙手抓住玄霄的衣袍,語氣急切道:“玄霄,山河圖在哪裡?我要山河圖。”
可大可小的山河圖,不管置於何處,都能看到那裡過去的樣子,無論斗轉星移,滄海桑田,都能一一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