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生見阿眠一言不發,以為她認命了,便肆無忌憚地靠近了她。
阿眠眼裡閃過一絲寒光,正準備調動靈力,不想有人搶在她前面動了手。
“吵死了。”
不知何時出來的玄霄雙臂抱在胸前,慵懶地靠在門上,冷冷看向躺在一丈開外七竅流血,一動不動的姚生。
嘶——,看到姚生慘狀的阿眠都覺得身上陣陣疼痛。
剩下的地痞無賴嚇得臉色煞白,他們都沒看到玄霄出手,姚生就倒下了。
等回過神來,幾人抬著聘禮,還有幾人抬著傷勢嚴重的姚生,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圍觀的百姓似乎想拍手叫好,可看了一眼玄霄後,都低下頭慢慢散去,這個男人身上的戾氣太明顯了。
“多謝。”阿眠回過頭,對玄霄淺淺一笑。
“抵酒錢。”
玄霄說完,就瀟灑地走下臺階,離開了歸去來兮。
留下黑著臉的阿眠,在原地咬牙切齒,心肝作痛,心底剛泛起的暖意瞬間結成冰塊。
啊喂!
老孃又不是打不過姚生!
我的雞腿啊!
可是玄霄頭都沒回,她也只能欲哭無淚。
天黑後,阿眠關上酒館的門,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
因為只有她一人,難免無聊。
所以她便愛上屋頂看月亮,沒有月亮就看星星,沒有星星就看無垠的黑暗。
最歡喜的時候,就是滿天繁星,她怎麼數也數不完。
數著數著,她自個兒就熱鬧起來了,彷彿滿天繁星都在和她作伴。
可今日她看著滿天繁星卻歡喜不起來,因為只要她一抬頭,滿天繁星就會變成她最愛吃的雞腿,提醒她今日破的財。
當初她變賣了幾乎所有的首飾才將這家酒館撐起來,所以她對一枚小錢都格外珍惜。
玄霄喝的不是酒,是她的血啊!
“雞腿啊雞腿~”
她託著下巴,望向星空,看著看著,那些雞腿都動了起來。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破財後悲痛的感覺,罵罵咧咧地爬下了梯子。
“看著人模狗樣,沒想到也是個無恥敗類!”
不過一想到很長時間內都不會見到姚生,她沮喪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正準備回房睡覺,前面酒館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阿眠!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