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霖聽了這話,頓時明白了一切。
從府衙出來後,九夭見他失魂落魄,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兩個人沉默地走到歸去來,蕭羽霖精緻去了雅間。
九夭拿來一罈酒,給他倒了滿滿一杯,“喝點。”
蕭羽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後,黯然道:“其實我修仙也不全是因為阿尋,我根本不想當儲君,可是母后一直逼我。”
“她甚至為了排除異己去,去草芥人命!”
說罷,他直接就著酒罈,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我母后為什麼要這樣?皇位就真的那麼好嗎?甚至不惜讓我手足相殘,到底為了什麼?”
九夭想了想,不知該如何回答。
似乎一旦有隻手遮天的權勢,就可以為所欲為。
善人不需要,惡人不應當。
“你母后怕你蠢,覺得只有至尊皇位才能護你平安順遂吧。”
蕭羽霖聽了這話,原本就鬱悶的心情更加難過了。
“你快些想法子讓我修煉,我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知道了。”九夭漫不經心地答應道。
她突然覺得,蕭景修當初上衡山修煉,可能也是因他母妃的遭遇,看透了皇室涼薄,而非全是為了她。
說起來也怪,這兩個不想成為帝王的蕭家皇子,都是遇到了她才會走上修仙之路。
世間緣法,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蕭羽霖醉眼朦朧,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那你到底有沒有法子?”
九夭嫌棄地扇了扇撲面而來的酒氣,“效仿古法,累積功德,不過這個法子至少得十年之功。”
這是她想了許久才想到的法子,是最為穩妥和簡單的。
蕭羽霖一臉地不樂意,“十年?十年我都被我母后逼上皇位了。”
“不,要不到十年,只需短短兩三年,我就會在皇位上駕崩。”
“喝酒吧,喝酒。”
九夭見他已經神志不清了,懶得與他多費口舌,便又給他拿了一罈酒。
等他醉醒,心裡自然會想明白這些事。
不過蕭羽霖想明白了,她卻犯了愁。
咚咚咚——,雅間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