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伴隨著一陣激烈的咳嗽聲,九夭在冰床上醒來。
她睜眼打量四周,目光最後落在正看著她的風止身上。
“師父,你是要凍死我嗎?”
風止抱臂俯視著她,神情嚴肅,“感覺如何?”
九夭撐著石床坐起,一手捂住胸口,“咳嗽時胸口刺痛,別的沒感覺了。”
風止聞言,鬆了口氣,“無礙,你這是凍著了。”
為了療傷,受凍是在所難免的,總比送命好。
九夭接過他遞的丹藥,用力嚥下。
但意識完全恢復,她回想了一下昏迷前發生的事,面露擔憂。
“蕭景修和阿尋怎樣了?”
“阿嚏!”風止還未開口,就先打了個噴嚏,“出去說。”
他率先往外走去,也不管身後剛醒來的九夭又沒有力氣走動,彷彿對她的情況瞭如指掌。
果然,九夭以為自己會虛弱無力,結果嘗試著站起時,卻發現行動如常。
剛出冰室,就看到阿尋守在門口,興致勃勃。
一看到九夭出來了,她立刻迎上來攙扶。
“我以後該如何稱呼您?”
九夭面無血色,雙唇發白,笑起來格外悽美。
“喚我九夭姐姐即可。”
她神女瑤姬的身份,不過是用來對付川旭那些人的罷了。
九夭這個身份,她更加習慣,也更加喜歡。
風止在院中坐下,靠在搖椅上,眯著雙眼曬太陽。
“景修傷得有些重,不過休養數日即可。”
九夭醒了,他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這幾日為了她和蕭景修,他幾乎沒怎麼閤眼。
別說玄霄了,他都想殺了造成這一切的川旭。
阿尋扶九夭坐下,含笑道:“從前聽人提起神女瑤姬,還以為是個嬌媚柔弱的女子,沒想到卻是個殺伐果斷的。”
如此性格,倒與她很合。
她父親死後,接管支山的她,她步步為營,從哭包到支山人人懼怕,其中也少不了她的雷厲風行。
一直沉默的蕭羽霖巴巴地湊過來,笑得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