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長了,對九夭的執念便如閒雲一般,緩緩散去。
再後來,他發現風允允才是心中所愛。
說到底,他這個仙不過是起於情罷了。
蕭家後輩又修廟又塑身,實在令他羞愧難堪。
聽見蕭羽霖所說的風允允,一臉期待道:“我與景修成親後,可否能在廟裡再塑一個我的金身?就放他旁邊,想想就覺得有意思。”
九夭聞言,嘴角抽了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蕭家子弟不正經,娶的妻子也憨頭憨腦。
蕭景修無奈地看向風允允,好言相勸。
可是不管他怎麼說,風允允都執著於塑金身一事。
這也是風允允唯一頭疼的地方,若執著於某個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否則身邊人都不得安寧。
蕭羽霖倒一臉淡定,輕輕鬆鬆就答應道:“塑金身自然沒問題,不過的等我坐上帝位。”
風允允一聽,眉開眼笑,“不就是帝位嘛,小事一樁,我幫你。”
蕭羽霖指著九夭,笑嘻嘻道:“九夭姐姐已經答應幫我了,只要百兩黃金。”
“你們?這可是關乎江山社稷的大事,豈能兒戲!看看他這副樣子……”
蕭景修指著蕭羽霖,看向九夭,氣得說不出話。
九夭白了他一眼,滿不在乎,“你從前在盛京時還不如他。”
蕭景修重重地嘆了口氣,“我還有事,忙去了。”
風允允摸了摸蕭羽霖的臉,一臉慈愛,“小霖兒,今晚就歇在衡山,明日喝你老祖宗的喜酒。”
九夭見他二人玩的融洽,便放心將初次來此的蕭羽霖扔給了風允允,她自己則去尋風止。
她找尋了許久,最後在山巔一處高高聳立的岩石上發現了風止。
他迎風而立,青衣翩翩,清瘦的身影令他看起來有些孤獨。
她喚了聲“老頭”,飛身上了岩石。
石頭上山風烈烈,吹得衣裙呼呼作響。
風止瞪了她一眼,“什麼老頭,老夫俊朗年輕著呢!”
九夭理了理被大風吹亂的頭髮,但是剛理好又被吹亂了,只能聽之任之。
“你站在這做什麼?新的修煉方式?”
風止沒有回答,沉默地看向前方某處。
九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對飛鳥鑽進了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