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出奇的平靜,川旭忙著鞏固帝位尚能理解,可妖族與魔族也沒有任何動靜。
乍一看,彷彿仙人妖魔四族相處得甚是融洽。
可越是平靜,九夭心裡越是不安。
倒是玄霄,每日處理公務,侍弄花草,垂釣修煉,過得從容淡定。
九夭幾度想開口詢問月華之事,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正拿著花鋤,彎腰鬆土的玄霄察覺到了她的目光。
他並未抬頭,只淡淡說道:“你與我之間,有話直說便是。”
九夭看著面前這個鬆土都氣質高貴的男人,暗自讚歎了一番。
不過面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一副淡然豁達模樣。
“沒有什麼話啊,我只是,只是瞧著你這土松的很有章法。”
表面上說二人之間有話直說,可卻有許多事都瞞著她,男人的話實在當不得真。
玄霄溫和地輕笑道:“你風花雪月居的花草都是我鬆土,自然熟練得很。”
高坐在牆頭的九夭抬起腳,目光停留在腳尖,似有所思。
“玄霄,妖王在羽山。”
“知道,你那次趕去被我攔住了。”
九夭清了清嗓子,“你說月華會不會也在那?”
心中有事,她到底還是憋不住。
玄霄握鋤的手頓了頓,聲音冰冷:“她在哪裡重要嗎?”
“你真的不清楚她的下落?好歹抱過人家。”
九夭說到後面那句話時,特意降低的聲音。
結果她話音剛落,玄霄就將花鋤甩到了地上,看都沒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後院。
“誒?!”九夭看著他拂袖離去的身影,一頭霧水,“抱人家的不是你嗎?允允親眼所見啊!”
她就想不明白了,到底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又做的什麼交易,要到摟摟抱抱的地步。
她對玄霄再瞭解不過了,若他不願做的事,誰都不能勉強他,連她都不可以。
所以如果不是你情我願,月華想碰他一下都不可能,更別說摟抱了。
“罷了!我還不想理你呢!”
九夭算是明白了,只要心裡有他,就難以做到豁達大度與善解人意。
她一直告訴自己,玄霄與月華舉止親密,定是他在利用月華什麼,不必放在心上。
可就算如此,一旦想起,她還是如鯁在喉,無法釋懷。
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解釋,玄霄卻偏偏緘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