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川旭與天帝父子反目，他們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川旭那一邊。
九夭也認為川旭贏的可能性各大，但城府極深的天帝也不容小覷。
玄霄拂袖收起那些紙張，站了起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九夭立刻跟著起身，“我同你一起。”
玄霄握住她的雙肩，語氣溫和：“你身上有傷，就老老實實待在地府，哪裡都不許去。”
九夭直視著他，認真問道：“你去哪？”
玄霄身上有太多秘密，她實在擔心得很。
尤其是她現在身體被邪性入侵，她怕玄霄為了救她，又去天族搶什麼東西。
玄霄勾了勾嘴角，冷冷道：“我去給天帝和川旭的內鬥點一把火。”
如今天帝可能只會設計困住川旭，但這還遠遠不夠，他要讓天帝對川旭起殺心。
九夭眉頭微蹙，輕聲詢問：“會有危險嗎？”
如今三界紛亂，尤其是她和玄霄樹敵眾多，能活著已是不易。
玄霄看向天邊，溫柔地笑了笑，“日落之前回來陪你看晚霞。”
他明白九夭心裡的不安，可為了保護她，有些事他不得不去做。
苦心籌謀千年，他只為了護她周全，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任何紕漏。
“我就在這等你。”
“好。”
玄霄在她唇邊輕啄了一下，飛身離去。
九夭面朝外面坐在欄杆上，雙手撐著欄杆，雙腳懸空晃盪著。
趁著無人打擾，她將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梳理了一遍。
發現它們就像天上的雲，舒捲飄動，看似動靜很大，可那天空依舊一成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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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三界，不管如何動亂，裡面的人可能會死，但它卻會永遠存在。
言子麟，林花，老闆娘，清音，羽側妃……
這些人的面容在她腦海裡飄過，有些已看不清模樣了。
她正出神，豌豆黃的聲音從底下傳來，“九夭姐姐，孟婆做了豌豆黃，你吃嗎？”
九夭低頭看著他仰起來的小臉，“當然吃了。”
話音剛落，豌豆黃就噔噔噔跑了上來。
她拿了一塊嚐了嚐，卻覺味道有些奇怪，“這是孟婆親手做的？”
豌豆黃十分肯定地點點頭，“是啊，三千想吃，孟婆就做了。”
九夭又嚐了一口，味道還是不對，比以往的味道差多了，連凡間小攤上賣的都比不上。
豌豆黃見她咬了兩口就放下，不解道：“為何不吃？這不是你最喜歡吃的嗎？”
九夭看了一眼顏色都不似以往好看的點心，“孟婆今日心情如何？”
豌豆黃歪著腦袋想了想，“挺好的呀，還給我和三千講了故事。”
“什麼故事？”
豌豆黃用力嚥下嘴裡的點心，“具體不記得了，大概就是一個女子為了心上人拋棄一切，最後下場悽慘的故事，反正我不愛聽。”
九夭將剩下的豌豆黃都推給他，“拿去和三千分著吃吧，我吃不下。”
也許從今以後，再也吃不到那種令她心心念唸的豌豆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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