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止和九夭回衡山沒多久,冥王也從天族趕來了。
他看向緊閉的房門,詢問道:“允允如何了?”
守在門口的九夭搖搖頭,“情況不太好,連風止師父都說毒性狠厲。”
冥王在院中相思樹下的石桌旁坐定,九夭給他沏了盞茶。
衡山除了風止父女,便只有一個廚娘,故端茶倒水一應事務都要自己來。
冥王呷了口茶,開口道:“你們走後,本君悄悄查探過,我們離開允允的那段時間,並無人接近她。”
“也就是說,那人早就將毒下了?”
九夭靠在樹幹上,新月眉微微動了動。
那人下毒的時候,若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肯定要趁風止不在。
她捋了捋風允允在天族的行跡,宴席上不可能,她在身邊時也不可能,只能是在宴席散後到她幫風允允尋找月牙的那段時間裡了。
冥王見她苦苦思索的樣子,輕笑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事了?”
以前的九夭,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對他人之事,就算是系及生死,大多也不屑去關心。
九夭被他問得一頭霧水,“我關心允允不是很正常嗎?你怎麼能問出如此冷血的問題?”
冥王被她訓得啞口無言,訕笑道:“九夭姑娘教訓的是。”
九夭白了他一眼,託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允允性格極好,年紀又小,除了清音,在天族應該沒有什麼仇人,會是清音嗎?可她為何連月牙也下毒?”
冥王沒有急著回覆,而是用靈力將月牙從屋內托出,放在了石桌上。
“別動。”他攔住欲去撫摸月牙的九夭。
九夭見他仔細檢查月牙周身,頓時明白過來,“那人是透過月牙下毒的?”
但她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對啊,我也抱了月牙,為何我沒有中毒?”
冥王聞言,趕緊拉住九夭的手,一股靈力遊走到她體內探查。
九夭感覺體內涼涼的,就像一條溪流從手腕流向全身。
她甩開冥王的手,“我沒中毒。”
冥王收回靈力,繼續看向月牙,嘴裡柔聲道:“你是沒中毒,但是身子卻有些虛弱,估計是修煉過度的緣故,等允允醒了就隨本君回地府休養。”
九夭亦看著雙目緊閉的月牙,低聲問道:“你為何突然對我這麼好?又想讓我去做什麼危險之事?”
冥王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摸了摸月牙,“看來中毒與抱月牙無關,至於允允和月牙為何會同時中毒,要等允允醒來才能知道了。”
九夭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從裡面拉開的房門,風止垂頭喪氣地從裡面走出來。
二人相視一眼後,冥王率先開口問道:“如何了?”
風止撐著石桌坐下,聲音疲憊道:“沒有生命危險,約莫兩三天後就能醒來了。”
九夭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我先回地府了,三日後來接你,不要亂跑。”
冥王說罷,就消失在了庭院中。
“他為何能在衡山隨意施展法術?”九夭不服地問道。
風止看了她一眼,反問道:“因為他是冥王,三界大人物,你是嗎?”
九夭想了想,認真道:“日後可能就是了。”
風止將茶水一飲而盡,起身道:“我去天族一趟,你幫我照顧好允允。”
“我會的。”九夭從他的眼神就能猜出他要去天族討要說法,“天族人多,需要幫手就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