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就是覺得心虛,那種模糊的心虛。
簡公子靜靜的看了她片刻,那張俊朗奪目的臉上彌漫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複雜神色,“茶茶,為師不知你還小,竟然想吃糖。”
楚凰驚愕抬頭:“……?”
吃糖?
簡公子似乎嘆了口氣,然後視線掠過門外,“衛堯,將東西拿上來。”
楚凰:“……”
臉上的驚愕已經不足以讓她表達此時複雜的心緒。
她有些呆愣的看著衛堯端著一大盤各色糖果進來,然後聽到她的師父對著她道:“茶茶,你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吃糖,甚為想念,是以為師讓人將這晉陽城各大果脯裡的糖都找來,你嘗嘗。”
嘗糖?
楚凰的嘴角一抽,她昨晚要糖吃了?
“怎麼?不喜歡?”簡公子微微皺眉,但口氣清淡,讓楚凰立刻擺出淺笑,“師父,茶茶喜歡。”
她實在無法問出裹胸巾這件事情,可昨晚若只是要糖,她可以接受這個填充她腦海中空白。
雖然,她從小不愛吃糖。
整整一大盆的糖果,每一顆都不一樣。
軟的、硬的、大的、小的、紅的、綠的……
總之,楚凰在簡公子‘靜靜’的眼神下,一顆又一顆的嘗著。
太甜了,喝茶。
不甜了,繼續。
這種‘酸甜感’,讓她十分後悔昨晚喝下那杯酒。
吃掉三分之二的糖後,她清晰的意識到昨晚她肯定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今日的‘糖’是作為懲罰她的手段。
雖然這手段幼稚,但她確確實實感覺到被懲罰了。
是以,吃完所有的糖,聽墨歌報告說趙武晉重傷時,她也笑不出來,因為嘴裡實在太甜。
墨歌有些不明所以,昨晚開始他就被楚凰派出去打探訊息了,剛剛才回來就報告趙武晉重傷的訊息。
可看到楚凰的神色有些奇怪,以為她是不滿意,便問:“殿下,不如屬下去將趙武晉直接殺了?”
楚凰看了他一眼,“殺了作甚?他活著更好。”說著她,她感覺嗓子眼有些疼,連忙倒了杯水喝下。
“那您……”
“這件時候你暫時不用去盯著,你去做另外一件事情,送一封信到宮裡。”楚凰緩了氣說。
接下來的事情依照衛岸的聰明,肯定知道怎麼去做了。
她現在要準備的,是半個月後的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