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誤會的話公子會從舒適安逸的無忘閣到你這嗎?”衛堯的聲調更冷了兩分,臉上的神色彷彿是要將楚凰撕成兩半。
經過這些時日,楚凰對衛堯也有一些瞭解,衛堯脾氣倔得很,只要認定的事情就紮心一般沒有轉圜餘地。
是以,楚凰保持沉默,不再辯解。
反正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衛堯態度她也不用太去理會,誤會就誤會了,反正他誤會的不止這一樁。
……
安壽宮殿內,是混亂的叫喊聲,且夾帶著哭腔。
“娘娘,阿孝是您的侄孫,那簡公子再有背景,也不能就這樣割了阿孝的舌頭,這讓阿孝以後怎麼辦?”
“阿孝才那麼小,還是個孩子,臣妾這做孃的,恨不得替他被割舌。”
“娘娘,您……”
範嬋抬手,口氣裡滿是不耐煩,“別說了,這哭哭啼啼的作甚?不怕人笑話?”
哭哭啼啼的人,是範嬋孃家的侄媳陳氏。她哭的人,是她親兒子範孝。
範家雖然有太後、皇後坐鎮,不至於馬上沒落,但範家男丁大多沒有出息,到了範孝這一代,更是文武皆不能。
被範嬋這麼一訓斥,陳氏抹了一把臉頰上的眼淚,“娘娘,您是沒有看到,阿孝那張嘴,一直在出血……”
“簡公子是什麼人?這範孝怕是腦筋不正常久了,敢去惹簡公子。”範嬋的嘲諷毫不猶豫,對範孝這個侄孫,她從來也不喜歡。
“不就是個簡公子嗎?您是太後,要處置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當街就敢割了阿孝的舌頭,指不定暗地裡做了多少殺人……”
“來人,將陳氏轟出去,告訴哀家那大哥,將陳氏關押起來。”範嬋臉色大變,直接打斷陳氏的話。
簡公子這個人,她雖然只見過那麼一次,可她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兒子對一個人那麼恭敬。
一個連自己兒子都忌憚的人,區區範家,沒法拿他怎麼樣。
陳氏還想再叫,嘴巴卻被塞了一團白布堵住了,唔唔唔的被帶出了安壽宮。
待陳氏一離開,一直保持沉默的皇後範曉柔開口道:“姑母,阿孝這孩子就這樣白白被割舌嗎?那是大哥唯一的孩子,以後範家可都要靠著阿孝。”
範曉柔不似範嬋,耳根子軟,心也軟。若不是有範嬋這個姑母在扶持,她這個後位早易主。
是以,她自然要以範嬋為尊。
“雖哀家對阿孝不喜,但怎麼也是我們範家子弟,輪不到外人教訓。”
“不過,這陳氏話太多,哀家不想聽。”
範嬋眼神裡透著不屑,下瞬卻露出陰毒神色,“簡公子動不得,還不能動他身邊的人嗎?聽說簡公子可萬分喜愛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