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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凰掙紮著睜開眼眸，眉間一點一點的展開，昏迷前腹中突然的絞痛已消失。
“楚煌，感覺如何？”
耳邊的聲音有些喑啞，帶著幾分陰寒。
這微許熟悉的聲調，讓楚凰微微定了一下心，狀若驚訝的看了一眼四周。
這裡，是禦書房。
說話之人，為臻皇。
而她，半伏在地，幾乎形成跪地的姿態。
“皇上，您找楚煌為何事？”楚凰說著話，雙腳卻已掙紮著起身。
“楚煌，你入慈康宮時穿的衣裳為灰白色，出去一趟後換成淡青色，你沒有想要和孤解釋的嗎？”臻皇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怒而威的氣勢。
聽聞，楚凰想笑，就這麼簡單的問題，這臻皇根本沒有必要將她秘密帶到這裡。
“皇上，”楚凰開口的語氣清冽，“楚煌不慎與一名宮女相撞，不想正是三皇子的貼身侍女，那侍女便帶著楚煌換成三皇子備用的衣裳，您看，這是……”說著話，楚凰便將衣袖掀起，一個‘康’字在明亮的燭光下顯現出來。
臻皇沉凝，幾乎逼視著楚凰。
迎著臻皇的視線，楚凰的唇畔微挑，“皇上，如今楚煌為簡公子的徒弟，自然不會做出損害簡公子的事情出來。”
‘簡公子’三字激起了臻皇沉默的心，眼神愈發銳利起來，“楚煌，你不要忘記了，是孤讓你成為簡公子的徒弟。”深沉不見底的眸像是在醞釀著黑色的煙霧，“你體內可不止有毒藥，還有蠱毒，蠱母如今在孤的手上。”
這竟是，做戲也不願了。
楚煌的腦子裡想到昏迷前的絞痛，明亮的眸子裡劃過一抹複雜。
‘神仙難救’的毒已經夠難解，這臻皇，竟然還給她種了蠱毒，真是看得起她。
唇畔的弧度未變，楚凰道：“皇上，楚煌願為您效力。”口氣未變，但交握在身前的雙手卻隱隱打顫。
臻皇似乎很滿意楚凰的反應，逼視的目光收回，背對楚凰，“你留在簡公子身邊的唯一目的，是要找出簡公子的弱點，簡公子府有孤的人，會有人給你傳信的。”
離開禦書房後，楚凰忙給自己把脈，卻怎麼也無法分辨除了‘神仙難救’之外的蠱毒。
前世，她專研醫學兩年，可從來沒有接觸過蠱毒。
楚凰臉色沉凝入了月屏宮，進入自己的房間，卻見秦蒙臨窗而立。
“秦護衛？”楚凰微驚。
秦蒙轉過身，面色沉靜看著楚凰道：“楚殿下，吳建之死我們世子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和您脫不了關系。”
聽聞，楚凰眼神微眯，心髒一下擰了起來。
她想到，在壽宴上，秦九珏那雙溫煦的眼神。
沉下心來，楚凰面不改色的承認：“那本殿下倒是欠了秦世子一個人情。”
秦蒙不動神色的將目光收回，“楚殿下，相信您是個聰明人，雖然您現在甚為簡公子的徒弟，但您在臻國依舊還是質子。”
這次，不等楚凰說話，秦蒙已邁步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