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守著,我去前臺叫服務員來開門。”靳夢佳丟下一句話急匆匆地向樓下跑去。
服務員權衡之下,拿著門卡跟著了樓,在確定裡面無人應答之後,開啟了門。
李子青躺在地,整個人蜷成一團,嘴唇蒼白乾裂,臉頰處帶著兩抹不自然的『潮』紅,靳夢佳快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拍拍她,卻“啊”地一聲道:“好燙啊!”
付靜雅連喚了好幾聲,可是她仍舊一動不動地躺著,不由著急地道:“快,快叫救護車!”
服務員也被嚇到了,但很快回過神來撥打了急救電話。
寧遠藏在樓梯拐角處,自然聽見了房內的動靜,他緊緊地抓著扶手,才抑制住跑前去的衝動。
救護車很快到來,又疾馳而去,原本鬧哄哄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寧遠緩緩地走出來,撿起她摔落在地的手機,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走出酒店。
醫生很快給李子青做了檢查,又給她打點滴。
“醫生,她怎麼樣了?”付靜雅急切地問。
“高燒三十九度七。”醫生說。
“啊!”靳夢佳張大嘴巴擔心地問:“那她會不會有事啊?”
“已經做了降溫措施,晚要特別注意一點,明天如果能退燒的話沒事了。”醫生囑咐道:“隔一段時間用棉籤蘸水潤潤她的嘴唇。”
“好!”付靜雅點頭應道。
醫生走了出去,靳夢佳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子青,皺著眉頭問:“這是怎麼回事啊?”
付靜雅聳聳肩,回答:“我也不知道。”
“寧遠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什麼?”靳夢佳問。
“說子青一個人在酒店,讓我過來找她,我想問清楚的時候,他掛電話了。”付靜雅說。
“他們倆吵架了?”靳夢佳猜測道。
“肯定是吵架了,而且感覺這一次很嚴重。”付靜雅說。
“想不通!”靳夢佳『揉』『揉』自己的眉頭。
“等子青醒來吧,問問她知道了。”付靜雅說。
寧遠透過病房方的窗戶往裡望去,李子青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透明的『液』體一滴滴注入她的身體,他心痛極了,可是又什麼都做不了,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他的心,他甚至暗暗地想:全部吞噬掉才好,這樣他不會覺得痛了,以後做個行屍走肉一般的人吧,沒有喜怒哀樂,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天黑了下去,又漸漸亮了起來,付靜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又推了靳夢佳一下,說:“你『摸』『摸』看,是不是有點退燒了?”
靳夢佳『揉』『揉』惺忪的睡眼,也伸手過去,不確定地『摸』『摸』自己額頭,說:“好像是退燒了。”
“可是退燒了怎麼還不醒呢?”付靜雅嘟囔道。
“彆著急,她的身體機能要恢復,也是需要時間的,應該很快會醒了。”靳夢佳說。
然而,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李子青還是毫無清醒的跡象,付靜雅有些坐不住了,噔噔噔地跑去找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