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寧遠站了起來,邁出兩步以後又停了下來,問:“如果判刑……是多少年?”
“根據情節,三到十年。”陳律師回答。
雲茹敏的腳步踉蹌了一下,抓著寧遠的手指骨節開始泛白,驚慌害怕過後,她反而鎮定了下來,用力地咬著下嘴唇,彷彿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回到家後,她避開寧遠,給江淑芳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地問:“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話?”江淑芳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卻明知故問道。
“只要……只要我和舟飛……”雲茹敏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離婚……你答應……”
“不錯!”江淑芳話鋒一轉又說道:“但是,那是幾天前,可不是現在。”
“你想怎樣?”雲茹敏忍著怒氣問。
“很簡單,第一你和舟飛離婚,第二芷嫿和寧遠訂婚,第三……”江淑芳慢條斯理地說。
“江淑芳,你……你簡直是得寸進尺。”雲茹敏打斷了她的話憤怒地說:“你要我和舟飛離婚,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小遠是不會和芷嫿訂婚的。”
“如果不是嫿兒一心記掛著寧遠,我以為我會把女兒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光蛋嗎?”江淑芳毫不留情地說。
“既然你這麼看不起他,又何必死氣白咧地朝著小遠,連他有了女朋友也不放過。”雲茹敏也怒了,她最受不了別人對寧遠的輕視和侮辱。
“這是我的條件,三天之內能做到,那麼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相安無事,如果做不到,你們等著家破人亡吧,我很期待看到那時候的你。”江淑芳陰惻惻地笑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雲茹敏氣得渾身哆嗦,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看不清一個人的真面目,她痛下決心,總婚姻來交換丈夫的安全和公司的平安,卻沒想到她得寸進尺,居然連自己兒子的一生都要算計進去,她自然知道寧遠有多喜歡李子青,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兒子為她們做犧牲,她頹然地靠在了牆,不知道該怎麼辦?
寧遠驅車來到了公司,偌大的辦公室冷冷清清,看不見一個人影,他輕車熟路地來到總裁辦公室,推開門,看到父親正和小張在說著什麼,見他進來,疑『惑』地問:“你過來幹什麼?不是讓你陪著你媽嗎?”
“張秘書,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和我爸說。”寧遠沒有回答,反而對小張說道。
“好的!”小張快速地站了起來,將空間留給父子倆。
寧遠在父親對面坐了下來,才短短几天時間,他的兩鬢竟然已經生出了白髮,格外刺目,他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爸,我想和官芷嫿訂婚……”說完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好像完成什麼重要任務似的如釋重負。
“你說什麼?”寧舟飛猛地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我、要、和、、官、芷、嫿、訂、婚。”寧遠一字一頓地說。
“我不同意。”寧舟飛不假思索地拒絕,又道:“你媽媽也不會答應的。”
“算你們不同意,我也要和她訂婚。”寧遠毅然決然地說。
“不行!”寧舟飛說:“我知道你是想幫公司,但我們不可能為了公司,把你一輩子的幸福搭進去,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會處理好。”
“爸,你別瞞我了,我都已經知道了。”寧遠說。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你用自己的感情做交換,而且,你和芷嫿訂婚,那子青怎麼辦?”寧舟飛問。
“當我們有緣無分吧,是我對不起她。”寧遠低聲說,彷彿有一隻手在狠狠『揉』捏著他的心,讓他痛不欲生,他為了父母終究放棄了自己心愛的女孩,他簡直不敢想像如果她知道之後,會是什麼反應,她已經過得那麼辛苦,自己還要在她傷痕累累的心再添一刀嗎?他真的好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小遠,你聽我說,事情還沒有到那麼糟糕的地步,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寧舟飛絞盡腦汁地勸道:“你已經向子青求過婚,你要對她負責,家裡的事別管了,只要你幸福好了。”
“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已經決定了,要和官芷嫿訂婚,不管你們同不同意。”寧遠忍住心裡的痠痛,接著說:“明天我去子青學校一趟,把話和她說清楚。”
“小遠,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我和你媽媽會愧疚一輩子的。”寧舟飛急急說道,想讓他把這個荒唐的念頭打消。
“起你們相安無事,我寧願讓你們愧疚。”寧遠站了起來,自嘲地說:“而且,或許我和官芷嫿能好好相處呢!她那麼喜歡我,或許我會被感動,喜歡她也說不定呢!”
“你說的話連自己都騙不了,還拿來騙別人嗎?你和官芷嫿認識二十年了,也沒見你對她心動過。”寧舟飛問。
“誰知道呢!”寧遠低頭盯著地板說:“以前不會,說不定以後會了呢!”
“反正我不同意!”寧舟飛擺明自己的態度。
“爸,如果你和媽祝福我,我會覺得更開心一些。”寧遠留下這句話走了出去,天空陰沉沉的,似乎在醞釀一場傾盆大雨,他的心裡也在下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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