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寧遠的眉頭都快打結在一起了,雖然她有時候有些小任『性』,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不可理喻,他真是不明白她到底在生氣什麼。
“對!我就是莫名其妙,所以就不站在這裡礙你的眼了。”李子青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轉身離開。
寧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也沒有追上去,徑直朝前走去。
李子青走出一段路之後,也冷靜了下來,微微有些懊惱自己和寧遠發脾氣,其實她知道他並沒有說錯,只是有些不想接受,她希望楚蕎蕎是被迫的,這樣她就是個值得別人同情的物件,而不是被金錢慾望矇蔽了雙眼,做出什麼錯事,她想她也和陳牧一樣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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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氣氛沉悶而怪異,兩人沒有說話,李子青偷偷打量了他好幾眼,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寧遠渾不在意地看書,好像身邊的人是空氣一樣,引不起他一絲一毫的波瀾,他心裡是憋著氣的,這讓他不想說話。
陳牧從下午就沒有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裡,但肯定是還在為楚蕎蕎的事情傷神,在這間教室裡,真正關心她的也就只有陳牧一個人了,或許有的人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同窗少了一個,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人『性』,就是這麼冷漠嗎?無關乎自己的利益,就可以毫不在乎嗎?李子青越發煩躁,水筆在紙張上無意識地畫著,“啪”地一聲,她扔下手裡的筆,站起來走了出去,只留下白紙上的一團黑。
“子青?”身後傳來一聲略帶遲疑的聲音,李子青回過頭看向來人,詫異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於哲瀚微微一笑說:“過來找寧遠有些事情,看到你站在這裡,但是隻有背影,又不敢確定。”
“寧遠在教室裡。”李子青說,想到他或許不瞭解自己的學校,又道:“我帶你過去吧!”
於哲瀚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問:“我瞧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只是心裡面有些煩躁罷了,在外面吹吹風清醒一下。”李子青說完又問:“要我帶你過去嗎?”
“不用。”於哲瀚見他不想說,也沒有勉強,搖搖頭說:“我自己過去找他就好了。”
教室裡,寧遠心不在焉地翻著書頁,貌似認真在看,實際上卻一個字也沒有記在心裡,李子青這樣跑出去讓他有些不放心,可是身為男生的自尊卻讓他邁不開腳步。
“想什麼,這麼入神?”於哲瀚走進教室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寧遠回頭一看,合上手裡的書問:“你怎麼來了?”
“過來和你說一聲,週六我生日,來我家吃飯,帶子青一起來。”於哲瀚說:“對了,我剛在外面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模樣。”
寧遠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說:“我回去的,但是……”他頓了頓,接著說:“子青會不會去,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倆……”於哲瀚的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了一會兒,問:“是不是吵架了?”
“沒什麼,一點小矛盾罷了。”寧遠笑著說,可心裡卻沒有他臉上表現得那麼輕鬆。
“兄弟,不是我說你,女孩子都是要哄的。”於哲瀚調侃到:“反正你口才那麼好,說兩句甜言蜜語也不是什麼難事,女生都愛聽這些,聽完什麼怒氣都沒有了。”
“說得這麼有經驗,你自己的事情搞定了嗎?”寧遠反問。
於哲瀚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說:“她是異類,講多少甜言蜜語都是沒用的。”
“要我說,就是你自作自受,好好的一個女孩就讓你傷透了心,活該。”寧遠幸災樂禍地說。
“希望子青不會原諒你,哼。”於哲瀚恨恨地說。
“有這份閒心你還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吧,我們就不勞你惦記了。”寧遠哼了一聲說。
“好心當成驢肝肺。”於哲瀚不滿地說,突然邪笑了一聲:“既然你這裡不歡迎我,那我就去找子青聊聊天。”
“你少去和她胡說八道。”寧遠擰著眉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