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到了就給我們打電話知道嗎?”女人千叮嚀萬囑咐,恨不得自己也能跟著去了。
許若風伸出雙臂將女人抱住說:“媽,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就是以後我不在家了,不能承歡膝下,你和爸也要注意身體,有時候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不要動不動就對爸發火。”
“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老婆,是拿來疼,拿來寵的。”男人樂呵呵地說。
女人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說:“在兒子面前說這些幹什麼!”
許若風看著父母,卻是笑了,他很羨慕他們之間那種相敬如賓的和諧以及無法言明的溫情,他朝兩人揮了揮手,安檢進站,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兒子一走,我這心裡也變得空落落的了。”女人說:“唉,真是捨不得啊!”
“兒孫自有兒孫福,別想那麼多了,我相信我們兒子無論在哪裡都會很優秀。”男人安慰道。
“怎麼能不想啊,俗話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女人說,仍舊盯著許若風進去的方向,儘管已看不到他的身影。
飛機緩緩起飛,在天際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載著許若風走向一個未知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李子青一整天都無精打采、鬱鬱寡歡,她望著天空,不知道頭頂掠過的是否是許若風乘坐的那一架飛機,揮揮手無聲地說:“珍重!”
日子依舊按部就班的過,李子青偶爾會想起許若風,但很快又被繁重的學習所取代,隨著時間一天天飛快地流逝,她越來越感到時間緊迫,也越來越覺得自己有太多的知識需要吸收。
迎新晚會隆重落幕之後,又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校運動會。
陳牧拿著一張報名表,在教室裡挨個問過去,可惜甚少有人報名,大部分的人都埋首於書海之中,無暇顧及其他。
“子青,你報一個唄,我記得你跑步好像不錯。”陳牧從人群中擠出來說。
“啊?”李子青一愣,下意識地搖搖頭說:“不要了,我不想參加。”
“這個是班級的榮譽,每個人都要參與進來,既然會的話就不要推辭了,我給你把名字寫上去。”陳牧說。
李子青一個激靈,連忙按住他的手說:“不行不行,你這不是害我嗎?我不參加。”
“你去年不是就有參加嗎?還得了個短跑一百米,這麼好的成績你今年必須參加。”陳牧說著抬筆就要寫字。
“都說了不參加,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這事還有這樣的,你怎麼不去要求別人呢?”寧遠皺著眉將手裡的書一扔,不滿地說。
陳牧有些尷尬,他知道自己有些為難人,可實在沒辦法,運動會的通知都出來三四天了,還是沒什麼人報名,無奈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他『摸』『摸』鼻子游說道:“這個關係到班級榮譽,每個人都不能置身事外,我們班幹部更要起好帶頭作用。”
“你愛帶頭就自己帶頭去,牽扯別人做什麼?”寧遠說。
陳牧也有些火了,不滿地說:“我和子青說,又不關你的事,你瞎『操』心什麼啊!”
“我就是看不慣你強人所難。”寧遠說,
“那也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陳牧冷哼。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寧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指著他厲聲道。
“我有說錯嗎?我和子青說話關你什麼事啊!”陳牧頓了頓,接著說:“還是你覺得自己可以代表她,可以做得了她的主?”
周圍同學的視線也被吸引過來了,紛紛小聲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