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倏然一緊,咬牙道:“你到底是誰?你們在幹嘛?”
周玉和嘴角一勾,壞心大起,故意擺出一副男主人的口氣,慢條斯理地說:“我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我勸你有閑心就去守著你的未婚夫,讓他幫你清一清微博,別想打曹七月的主意。”
說罷直接了當地把電話掛了,氣得孟初蓉七竅生煙。
四段話,真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往她的心窩子裡捅刀,恨不得鑽進手機裡去撕了那人的嘴。
明日周玉和便要啟程去h市參加金龍獎的頒獎典禮了,曹七月幾個說提前給他壯壯膽,別到時見了大場面嚇尿了褲子。
這是玩笑話,其實大家心裡都門清。
好幾個月的頒獎季,最後除了最開始那幾天得了個不痛不癢的大學生電影節最佳新人獎,周玉和一無所獲。
一次次期望又一次次失望帶給人的打擊不言而喻。
幾個好友便尋摸著讓他晚上嗨一波,別沒事東想西想。
周玉和還真沒多想,但好友們一番好意,他內心感動便裝作不知地陪他們胡鬧。
謝以風從衛生間裡出來,一邊用毛巾揉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看著冷笑著結束通話電話的周玉和。
剛才玩嗨了的時候,謝以風被曹七月吐了一身。
周玉和看他這樣實在是太慘了,於是收拾出了一套嶄新的居家服、毛巾和內褲給他,讓他趕緊去洗個澡。
作為空中飛人,家中常備一些新的日常用品,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當謝以風從他手裡接過這些東西的時候,用略帶深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還是忍不住心虛地臉紅不已。
謝以風剛關掉水龍頭,手放在門把上準備出衛生間的時候,周玉和就接起電話開始懟孟初蓉了,是故剛才那番話謝以風全聽了去。
謝以風不覺吃醋,只覺得和和冷著臉嘴巴裡放刀子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想讓人抱進懷裡好好揉搓一番。
“孟初蓉?”謝以風在周玉和身邊坐下,以他現在對和和還有他身邊朋友們的瞭解程度,並不難猜出在電話裡快被他慪死的人是誰。
“嗯。”周玉和麵色難看地放下自己手裡的“兄弟同款”手機。
他也是喝渾了,看也沒看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手機,就拿起來接了。
而曹七月早就刪了孟初蓉的聯系方式,手機來電顯示那裡就出了一串數字。
還以為是哪個投資商打錯電話,跳過經紀人直接打到他這裡來了呢,所以在聽到孟初蓉聲音的時候,周玉和才會猛然一怔。
然後酒就醒了。
“孟初蓉別不是個瞎子吧?曹七月哪個場合見了她沒把她當空氣?怎麼她還以為是忘不掉她才裝模作樣的不成?”周玉和齜牙咧嘴的小模樣惹得謝以風忍不住伸手在他薄而優美的嘴唇上輕輕摩挲。
“估計是在季辰那裡受了氣,腦子糊塗了。”謝以風沉聲道,把周玉和單薄而精瘦的身體抱在懷裡,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自從那日兩人捅破窗戶紙之後,這些情侶之間親暱的動作便漸漸多了起來。
也不知是誰先開始靠近誰的,總之到了今天,周玉和已經對肌膚之親見怪不怪了,謝以風帶著沐浴露清香的氣息充斥在他的鼻尖,一滴帶著氤氳濕氣的小水珠從謝以風的發梢滴在了他的眼皮上。
周玉和眨了眨眼睛。
那股子氣就好像被安撫下來了一樣,微微起伏的胸膛不由得平緩下來。
他把腦袋埋在男人的頸窩裡,伸出尖牙洩憤似的咬了一口,“哪裡是糊塗,分明是陰毒!”
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要等自己微博被腦殘粉攻陷了才打曹七月電話,圖什麼?
不就是希望曹七月這個腦子渾的像以前一樣沖出去替她挨嘴刀子嗎?
被周玉和咬過的地方好似被點了火星一樣熱了起來,謝以風的眸色一暗,想到他現在穿著和和的衣服,洗完澡之後身上也沾滿了屬於和和的味道,就連他本人都在自己懷裡,壓抑了許久的慾念好似一團邪火,直接從胸膛燒到了下腹。
謝以風一邊說著是是是,和和說的都對,一邊壓住他的腦袋按在沙發上細細舔吻。
周玉和從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獸變成了一攤春水,對方身上濃鬱的雄性氣息透過每一個毛孔盡力舒張,好似這世上最強烈的春藥一般,令人的意識漸漸模糊。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襯衫的紐扣已經被謝以風解開了兩顆,他的大手正從胸口往襯衫裡面探去。
“不……不行!”周玉和嚶嚀著使勁全部力氣將謝以風的手抽了出來。
“真的不可以嗎?和和……和和……”謝以風改去咬他的耳垂,沒說任何懇求的話,但那言語間的忍耐和壓抑足以令任何一個人心軟。
他急促又低沉的嗓音在夜裡帶著無盡的誘惑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