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剛才那人是董事長啊?”此時有一個工人問。
“是啊,他就是我們的大老闆。”主管有些心不在焉。
“大老闆好像生氣了,是我們這裡出了什麼問題麼?”那位工人不太懂,他們每一樣工作都有很好的做呀,大老闆為什麼會生氣?
這位工人是剛來不久的,他不知道是原料出了問題,所以只有他一個人傻傻的去問了。
“出了大問題了,唉,你們都先停下來吧,等一下廠長來了再說。”主管有些煩躁,他有種快要失業了的感覺。
辦公室裡,靜的只剩呼吸聲和滑鼠的聲音,站著的人一個也不敢說話。傅聯遲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最近的財務,看著看著就到了一年前的。
“最近膽子變大了嘛。”傅聯遲的聲音響起。廠長在一旁低頭站著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在我未允許的情況下和我們合作的一直都是老客戶,現在的這個‘韌性十足’是個什麼東西?誰讓你換了合作方的?或說是誰讓你換了合作方的?”
傅聯遲語氣逼人,頓時廠長抖的更厲害了,他下意識的就要看向陳秘書,然在他看到陳秘書之前,“啪!”的一聲響起,是傅聯遲一掌拍在了辦公桌上。
“說話!啞巴了麼?”傅聯遲的聲音透過辦公室的牆穿到了車間裡,頓時本還有一些討論聲的空間裡一片寂靜,眾人面面相窺,眼神裡似是在說“天,大老闆生氣起來真可怕!”
“沒,沒有誰讓我換合作方,是,是我自己自作主張換掉的。”此時廠長的臉已經沒了任何血色。
自來到工廠以後,陳秘書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默默的跟在傅聯遲的身邊,厚厚的鏡片反射著窗外的光,沒人能看清楚他的眼裡是什麼神情。就在剛才廠長說完話之後,誰也沒注意到他輕輕的鬆了口氣。
傅聯遲還在繼續逼問:“給我個理由。”
廠長:“他們……他們家願意以一半的價格把貨賣給我們。”
傅聯遲:“那我們年初時剛進的新裝置呢?”
廠長:“新裝置,折舊給……折舊給租賃公司了。”
忽然的,廠長噗嗤一聲跪下,讓傅聯遲和陳秘書都嚇了一跳。
“董事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願意把我吞掉的貨款都還給公司,我,我自動辭職,請董事長原諒!”廠長一邊說著一邊死命的磕頭,不一會兒額頭便被磕破了皮。
傅聯遲不再說話,只哼的一聲走了出去。廠長不敢看著傅聯遲,只用哀求的眼神盯著陳秘書看,希望他能給他說說情。
陳秘書用手扶了扶眼鏡,看也不看廠長一眼便也跨著大步離開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裡只剩廠長一人,他頹然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捂住那憔悴的臉,數滴眼淚順著指縫流到地板上。
傅聯遲離開工廠後便又馬上趕回公司處,一路上他頭發不知被揉掉了多少根!
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傅聯遲特別不理解廠長的背叛行為:“小陳,你來說說,難道我對他們還不夠好麼?他們為什麼還會這樣來背叛我?”
陳秘書看了看被煩的快要崩潰的董事長,語氣無波無瀾的說:“大概是貪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