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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之後,羽飛和瘋子竟然奇跡般沒有倒下,還在吆喝著要喝酒,然後又上了一箱。四個人就開始玩色子,誰輸誰喝。
“我三個五,一個六”
“我兩個二兩個五”
“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媽的,老子四個三,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哈,小飛哥你又輸了,喝!”
突然咔嚓一聲,天一下亮了起來,剛剛還頂在棚子上的月亮現在已不見蹤影,一陣風閃過燒烤攤,塵土一下子彌漫了整個燒烤攤,等風停了下來眾人又繼續吆喝著。
“老闆!你看我這菜上面都是沙子怎麼吃啊?”坐在旁邊桌子上的一個人大喊說。
“兄弟,你看這是風刮的,你看我給你重新烤幾串怎麼樣?”那個漢子終於從烤架走過來了。
“重烤?不用了,賠錢吧!”鄰桌一群人其中一個人兇神惡煞對老闆吼著,一看就不是善茬,這個體型巨大的漢子看見了也害怕。
“你看你們都吃了那麼多,我……”老闆心裡是極不情願,畢竟自己也掙不了多少錢,但是又害怕這群小混混。
“狗仗人勢啊!世風日下,毛都還沒長齊就敢出來學人家吃霸王餐,唉!”在旁邊的瘋子看不下去了,又開始發瘋,仰著臉往天上喊了這麼一句,可把大師嚇壞了,連忙拉住了他,捂住他的嘴。
“瘋子,你又犯病啊!這些小混混咱惹不起,小點聲兒”
“剛才誰說話呢?他孃的給老子站出來!”鄰桌那一群小混混圍了過來,這個說話的就應該是他們的頭了,羽飛他們也站了起來,看樣這一場硬仗不可避免的了。
大師剛想向他們道歉,誰知道羽飛就站了起來,指著那人的胸口問
“你就是他們老大啊?這群小弟是你罩的?剛剛那句話是我說的,有問題?”
“你他娘……”
砰,一聲巨響,滿地碎片
他的話還沒說完,羽飛早已提起塑膠凳用力摔在了那人頭上,瞬間塑膠凳就被摔的稀碎,那個小混混老大躺在地上直打滾,羽飛上去就用手摁住了他的頭,騎在了他的身上,狠扇了他兩個巴掌,清脆震耳,這兩個巴掌硬是把那個人的嘴扇出了血,看來平日的鍛煉沒有白費。
“你們全部後退!不然老子弄死他!媽的,老子告訴你,老子當年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幹什麼,現在敢跑老子面前撒野,想死了是不是?”這巴掌的聲音還有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估計整個後街都聽得見。
這一幕可真著實驚呆了另外三個人,在他們印象裡羽飛就是一個聽話的乖寶寶,性格應該是溫文儒雅,手也應該是拿著毛筆寫寫字,但是今天見此一面,日後定當刮目相看。幾個小混混看見這個場景也是措手不及,因為他們也沒遇過這樣的情形。
一有熱鬧的事兒,自然少不了圍觀的群眾。做飯的,吃飯的,散步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圍過來了,不一會兒就響起了警車的聲音。見此情形,大師趕緊去拉羽飛,但是瘋子確實要瘋了,做出手勢還要準備上去揍他。大頭也來拉羽飛說“咱這才開學沒兩天,千萬不能犯事兒,要是被處分事情就大了!”
在大頭和大師的勸說下,羽飛這才撒開了手拉著瘋子往街道裡跑,警車就在後面追。早已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到來的天,現在在也是如期而至地下起了細雨,夜空中黑色的黯淡被閃電一次一次地擊碎,雨下的越來越大,風逆著人肆無忌憚地颳著,雨隨著風在空中飄散,似利刃般的雨水劃過臉龐,這群無畏的少年就在這場暴雨狂風之中釋放他們年少的激情。
警車就這樣追了他們三條街,穿過大街小巷,最後四個人停在了一個郊區的公園裡,雨也逐漸停了下來。瘋子一看手錶竟然都已經十二點半了,學校鐵定是回不去了,想要找個賓館現在卻又在郊區,周圍都是草坪和樹,就算是白天也幾乎見不著人。白天還風光無限的四個人現在已經淪落為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兄弟們現在我們走是沒處走了,為今之計只有下榻在這公園的椅子上了”
“我堅決不睡在這麼髒的地方”羽飛第一個舉手反對
“我也有潔癖,我睡在這渾身都會難受的”大頭也站出來反對
“我倒覺得挺刺激的,我還是第一次要住在野外呢!感覺還不錯。”瘋子又開始瘋言瘋語了,以前應該是養尊處優慣了,現在是要來感受一下我們這些天天吃苦人的生活。
“我說,兄弟們,你們看哈,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患難與共吧?一起喝過酒、打過架、被警車追、睡公園,你們說等到以後回想起來這難道不是一段美好而又刺激的回憶嗎?偷偷地告訴你們,這是我第一次打架而且還被警車追,還是得淋雨睡公園,不過好刺激啊!”聽到這,瘋子和大頭也都表示沒有被警車追過,這都是第一次,只有羽飛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們,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羽飛,你跟我們說說你的經歷唄,我們猜想你必定不是個凡人”
“不說”羽飛一臉嚴肅地拒絕了。
“兄弟們一起上,看他說不說”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三個人就要往羽飛那過去對他施以酷刑,羽飛眼看情形不對,甩開那一米八的長腿就是飛奔。四個少年就這樣像小孩子一樣追逐打鬧,幾人撕扯在一起,最後,疲倦地躺在草坪上。
抬頭看,天上竟然又閃爍著幾顆星星,那樣的突兀而又驚奇。
“你們說明天會怎樣?”其中一個人弱弱地問了這麼一句,然後幾個人就這樣在黑夜的包裹下慢慢地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的故事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