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這種手段……”老蔡終於對羅南故意找他約架結果耽擱事這件事釋懷了，羅南已經最大限度的幫忙了。
而且仔細想想，就算羅南不找他約架，月牙灣的事情也不會比現在更好了，畢竟沒有羅南的快船幫忙，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快到達。
至於另一邊，雪原人的反應就比較喪了，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會被這樣堵在這裡，被人關門打狗。
“和他們拼了！”
“對，和他們拼了！”
雪原人們大概是知道自己今日凶多吉少，於是乎紛紛掏出自己的武器踏上冰面，不說能不能打過，只要能混出去，今天就算是白撿一條命。
老蔡帶來的水兵們也回過勁來，嗷嗷叫地結陣向雪原人方向挺近。
羅南表示，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殘月斬、殘月斬、殘月斬！”
所謂殘月斬就是指真空斬擊已經劃過一個半圓成型，但是卻又細又長，看起來就像是若有若無的殘月一樣的斬擊，算是羅南在使用劍道之時的常態技能。
五六道細長劍氣斬擊朝著雪原人海賊飛過去，凡是沒當場躺平的基本上都當場躺平了。
那些被攔在冰層後面的海賊船則是成為了第二批受害者，船板被大規模破壞，船艙內劫掠來的貨品撒上了冰面之上。
多以布料、糧食為主，只有很少量的黃金或者貝利，不知道是沒搶到還是藏起來了。
這些人個個看起來人高馬大凶神惡煞的，結果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這邊羅南在使用劍氣瘋狂收割，另一邊是殺瘋了的老蔡在海賊無雙，很快這些雪原人就喪失鬥志，一個個跪在地上投降了。
“看好他們，我們去月灣村。”
進入月灣村，羅南也憤怒了，如果說港口的那些人的行為是遠距離交戰看起來還沒有那麼糟糕的話，那麼村子裡的這些人，簡直就是人中渣滓。
搶劫就搶劫，為什麼一定要透過非人的殘忍手段來彰顯自己的強大？為什麼一定要透過這種手段來讓對手恐懼？
況且這些被稱為雪原人的傢伙並非真的強大。
瞭解一番之後羅南才得知了這些人的來歷。
雪原人，顧名思義，生活在雪原之上的人，那裡終年積雪覆蓋，氣溫低下，環境惡劣，造就了這樣一批殘忍好鬥經常外出劫掠的人。
這種特性讓羅南想起了維京人，或者是曾經中國北方的遊牧民族，但是這些雪原人的生活環境更加艱苦一點，據說他們生活的地方，就連森林也少有。
其實羅南接觸到的雪原正是海賊世界的南極，一塊以那部分紅土大陸為核心向四周擴散的冰蓋雪原，隨著季節的變化，冰蓋的邊緣也隨著消長，那些雪原人就以這個為訊號，每年在固定的時間外出劫掠。
一般的海賊會搶錢、黃金，白糖等等比較貴重或者易於脫手的東西，但是這些雪原來的白色海盜不同，他們搶劫任何東西，所有能帶走的，他們都搶。
羅南：“這麼說起來，這些人變得這麼殘忍好鬥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管子曾說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一個掙扎在生存線上的人，是絕對沒有時間去善良的。
老蔡頓了頓，他沒想到羅南會想這麼多，搖搖頭：“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他們每年都會來劫掠我的人民，搶走我們女人、孩子以及財物，這樣的人，我沒興趣去了解，也不會去原諒。”
“可是，你不瞭解你的敵人，又怎麼戰勝他們呢？”
“我難道沒有戰勝嗎？”
“你有嗎？”
“我把他們全部砍翻了！”
羅南搖搖頭說出了那個老蔡刻意忽略的事實：“可是他們明年依舊回來，或者是後年，或者是大後年，只要那片貧瘠的雪原上依舊生活著人，他們總能歸來，不是嗎？”
老蔡：“……”
他一言不發撲在地上，兩隻眼中滿是淚水。
羅南說的沒錯，敵人不會消失，敵人只是退卻了，而他們將永遠面對著這個甩不掉撕不碎的狗皮膏藥。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總是他們要承受這樣的傷痛？
“現在，你還能說你沒有興趣瞭解這些人了嗎？”
老蔡站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感謝道：“謝謝你的開導，我好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