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成陣的基礎是圓,它是宇宙的象徵,是真理的象徵,是衍生一切的開始……受限於人類本身的侷限性,我們對於真理的認知不夠全面,不夠客觀,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們才會藉助於符文來規範化我們的思考,來告訴煉成陣它究竟應該如何執行,但是不要忘了,所有的煉成陣,它最最基礎的組成部分依舊是我們,鍊金術師自己,所以不要試圖去駕馭超過自己理解能力的煉成陣,那樣只能會導致反噬,知道反噬一旦發生是產生什麼後果嗎?”
羅南在課堂上詢問道。
下方的學生們齊齊搖頭,儘管他們對於鍊金術有著濃烈的興趣,可是當這份興趣一旦轉變成為課業的時候,他們就不再愛它了,甚至覺得這門功課異常的煩躁,因為它要記的概念太多了,它的體系也太龐雜了。
“那麼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鍊金術的基本原則就是等價交換,這不僅僅是說物質之間的交換是等價的,能量之間的交換是等價的,資訊之間的交換也是等價的,甚至,這三者之間也會有等價的交換。
而這種交換一旦因為鍊金術師個人的能力問題而無法滿足,那麼強制的交換就會反噬到鍊金術師本人的身體上,程度較輕的會讓你們失去幾天乃至幾年的記憶,程度嚴重的時候甚至會拿走你們物理層面的軀體,乃至靈魂。
所以鍊金術師的基本守則的第一條就是,不要幹蠢事。
所以你們以為我是在和你們講故事嗎?為什麼不把他記在你們的筆記本上?”
說完,底下的學生們趕緊提起了羽毛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他們中的大多數還皺起了眉毛,只有少數那麼一兩個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看到這一幕的羅南不禁哀嘆,當老師果然是個技術活。像是他這樣的鍊金術大牛做起實驗來那是老母豬帶奶罩,一套又一套的,但是一旦當了老師,開始給孩子們講課,問題就一個接一個的。
首先就是這些小孩子的理解能力的問題,每個孩子的進度都是不一樣的,而他只能盡力地在這麼多人中間取得一個平衡。
其次,這些孩子真的是純粹的新手,一點基礎都沒有的那種,那麼學習鍊金術就非常吃力了,因為它涉及到的概念、理論、定理真的特別多,這些都是既要背誦又要理解的東西,大多數情況下他都要花時間去為這些小朋友去講解一些他從來就沒有困擾過的問題。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更讓他真實深刻的理解了什麼叫做個體與個體之間的差異性,於是他還得再回過頭去去解決那些在曾經的他看來是顯而易見的基礎問題,但是這一查反而更讓他頭大了。
因為往往基礎問題,看似顯而易見,但是卻異常難以解釋,因為某種約定俗成的東西,它就這樣規定了,但是仔細一問,這個其實就是個假設,只不在使用的過程中從來都沒有出過茬子,既沒有人能夠證明,也沒有人曾經證偽。
羅南整個人都要瘋掉了,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鍊金術反而在不做深奧的鍊金實驗的過程中進境飛速,這個結果不僅僅令羅南喜出望外,系統也略感新奇,可能這就叫做返璞歸真吧。
儘管羅南認為教學是個辛苦活兒,但是霍格沃茲的校長和老師們對於這麼負責任的鍊金學教授的評價很高,他就只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會經常會給孩子們講解一些超過了他們理解能力的知識。
時間就這麼又過去了一個多月,在羅南一下班就對著日記本放光的不斷削弱之下,這一個魂器上面的黑魔法的威力也終於被降低到了一個及其弱小的水平,甚至日記本里的分魂——湯姆裡德爾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開始主動與羅南聯絡,時不時地在日記本上寫出字跡來試圖吸引到羅南的注意。
但是這個戰術並不奏效,吊到的獵物只有伊芙這個笨蛋,因為她依舊沒有想起來日記本里面的是誰,至於艾娃,她甚至都不願意多看這個日記本一眼,因為看的越多,傷心越多。
“你是誰呀?”伊芙在日記本上寫道。
“湯姆。”日記本上的人這麼回答。
“那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日記本上?”
“不,這是我的日記本,後來才淪落到了你的手上的吧?”
“胡說,這明明就是我的,我從十一歲就開始使用它了。”
“那你現在幾歲?”
“十五歲……”
“那麼我比你大,我已經十六歲了。”
“哼,比我大又有什麼了不起的,羅南說,這本日子是我五十年前的東西了……”
“啊?”裡面的湯姆有些混亂了,只有十五歲,卻五十年前就有這本日記本?什麼神仙?
“怕不是個傻子吧?”湯姆·裡德爾隱隱約約之間有些竊喜,因為傻子更好矇騙,也更好控制。
“你叫什麼名字?”湯姆在日記本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