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雖然說我們在前世的關係是夫妻,但你不覺得我們跟像是戰友嗎?”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在我內心裡,我記得斯彥不顧生命危險入沙漠救我,記得他和我一起共度被圍城的薩羅,我覺得我們就像是可以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
我信任他,甚至勝過蘭。可是夫妻...
“你有見過拜過天地還同床共枕的夫妻?”無相笑著問我。
我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總之,我覺得還俗這件事你還是再慎重考慮一下,畢竟你是你們寺未來的接班人呀...”我越說聲音越小,感覺自己像是勾引法海的青蛇,罪孽深重。
“我已下定決心,你不必勸我。但你也不必有負擔,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從我自身出發考慮的。”無相說完,抬手指了指登機口:“要登機了,走吧。”
我嘆了口氣,也罷,在對無相小和尚的相處上,我已做到了問心無愧。
拿著機票找到我的位置後,我驚訝發現,我的座位旁竟然坐著一個小麥肌膚,長髮微卷,五官立體的男人。
正是人狼!
我都不知道我是以一種什麼心情坐下的,人狼倒是挺坦然。
彷彿上一秒和我們廝殺,想要把我們的腦袋拿來當球踢的人不是他似的。
“又碰面了,曾倩,我記得你。”人狼衝我打招呼,笑的時候還露出了他一對尖銳的虎牙。
如果不是知道他之前的模樣,我怕是也要像坐在我們前面的那兩個姑娘一樣,對他犯起花痴了。
“我能問下,你怎麼買的機票嗎?”
人狼勾起一抹笑,從兜裡掏出一張身份證遞給我看。
我一看,不禁笑出了聲!
這身份證上的他真是風神俊茂,儼然一副熱愛運動美少年的形象。而他的名字那一欄赫然寫著:史仁郎。
“這,這誰給你起的名?”我指著身份證問。
史仁郎得意的笑道:“寧龍泉,他說只有這名字配得上我。”
我點頭:“確實,你這是要去哪?”
他小心翼翼的收起身份證:“寧龍泉邀請我加入超調組,抓到的妖隨我處置。”
這確實是個雙贏的局面,他可以抓妖修煉,超調組也避免了這樣一個優質能力者的流失。
“對了,我正想問你一個問題呢,酒店的後山坡,為什麼是活的?”我現在想想在酒店的遭遇都還後怕。
史仁郎瀟灑的靠在椅背上,翹著腿道:“這世界,人可以成魔,獸可以成人,地,當然也可以成精。只要具備天時地利人和,一切都可以發生改變,包括我們坐的這架飛機。”
天時地利人和?酒店的冤魂和怨氣應該是人和,那片地又恰巧埋在了那麼多兇鬼,這是地利。
那天時呢?
難道是蘭口中的末日提前?
飛機大概3個多小時,抵達了海城。下機後人狼跟著超調組的人離開了,我也沒見著無相。
剛接上窮奇,就見接機處一對年輕男女正朝著我瘋狂揮動手臂。
“這兒!小倩!”唐安琪高興的揮著胳膊,一旁站著雙手插兜的胡守青。
我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抱著窮奇,胡守青上前接過我手裡的行李箱,唐安琪親熱的挽著我的胳膊。
“哎呀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呀!你這一趟帝都回來,感覺整個人氣質都變了。”唐安琪笑著打量我。
我笑道:“哪變了?”
唐安琪用眼神仔細的將我從頭看到腳,隨後皺眉說:“不知道,但就是好像變得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