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此刻還不知道這玉簪有蘭的法力在其中,那也太傻了。今天如果不是這根玉簪,我此刻已經在蜥蜴人的肚子裡了。
今天在警局問話,才從蜥蜴人嘴裡得知,原來他和何清清真的是情侶,但他因自己半人半妖的身份極度自卑,恰逢胡守青的到來,何清清態度的轉變,讓他的嫉妒如野草瘋長,最終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
當他訴說著對何清清的愛意時,眼底的深情誰看了都為之動容,如果不是何清清實在死的太慘,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溫和好脾氣的輔導員老師會如此殘忍的殺害並羞辱摯愛的女友呢?
嫉妒的力量有多可怕,我的記憶又回到了和蘭分別的那天,是嫉妒,讓他變得暴躁,強吻了我,那種身體不受自主的恐懼,現在想想還是後怕。
可蘭又一次救了我,即使離開了,仍舊擔憂著我。
“蘭,我該拿你怎麼辦?...”
一陣清風襲來,吹動我的髮梢,空氣裡突然飄來熟悉的味道,我的心不自覺的加快了。
“蘭?”
沒人回應我,就在我以為剛才是我的錯覺時,臉頰突然被撫摸住,感覺他的臉與我近在咫尺,空氣中傳來他的輕嘆。
隨即我被擁入懷中,雖然看不見他,但我能感覺到他溫柔而有力的擁抱,他好聞的氣息緊緊的環繞著我,我的心忍不住狂跳起來。
“那天是我衝動了,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我等了你太久,我...”
我搖搖頭,低聲道:“我也有不對,不應該說那樣激你的話。”
這時唐安琪突然從洗手間挫著頭髮出來,正好看見我呆呆的站在窗前,臉上略帶羞澀。
她一臉茫然的看著我道:“小倩你咋啦?思春啦?”
我嚇得語無倫次,兩手不知該如何放,慌亂的解釋:“沒,沒有,我,我就是在想今天的事。”
蘭也將我放開了。我跟在唐安琪身後走到書桌前坐下。
唐安琪一邊彎腰用毛巾狂挫頭髮,一邊問:“你是說那個蜥蜴人?”
我點點頭,她嘟了嘟嘴道:“是有些邪門,你說就算是因愛生恨,又為什麼要將屍體那樣擺弄示眾呢?”
他會這樣做,我只能想到一點...
我擰眉道:“是為了羞辱她。”
唐安琪聽到這個詞猛的直起腰,頭髮上的水甩了我一臉。
“他不是很愛何清清嗎?為什麼要羞辱她?”
“因為他看到何清清和在守青身邊時的模樣,那種狀態應該從未在他身邊出現過,所以他心裡認定了何清清就是個蕩婦,為了羞辱蕩婦,所以將她脫光擺著跪著的樣子示眾,為著向他贖罪。”
唐安琪一把將手裡的毛巾用力拍在桌上,憤憤道:“簡直是變態!”
正聊著,耳邊突然傳來蘭的低語:“跟我走。”
說著還拉了拉我的手,我正和唐安琪聊著呢,突然被這麼一時臉就紅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偷情,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唐安琪話說到一半,指著我的臉驚訝道:“你臉怎麼紅了?你是不是發燒了?”
說著摸了摸我額頭,我尷尬的拍掉她的手,眼神閃躲的說了句:“我出去透個氣。”
隨後快步朝門外走去,身後的唐安琪還追問道:“啊?這麼突然啊?要不要我陪啊?”
我哪顧得上回答,被蘭拉著手一路出了宿舍。還好夜深了,大部分學生已經回寢室了,他拉著我一直小跑到池塘邊才停下。
我氣喘吁吁的在長椅上坐下,8月末的夏夜,涼風襲來,我一身吊帶白裙睡衣散發,搓了搓胳膊,感覺有些冷。
蘭在我身後將我圍抱住,不知為何,我並不牴觸與他肢體接觸,儘管我連他的模樣都沒見過。但我突然想起,有些事必須與他說清。
我轉過身來,對著空無一人的長凳另一頭說道:“我不是金雨薇,我沒有和你的那些記憶,我可能很難理解你的那些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