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不要這麼說,本來我們之間就很好,如果不是因為有小人從中作梗,也不至於互相誤會到這個地步。”
敏玉說著,已經從芳軼手中取來盒子,木質的盒上有十分精緻的花紋,反複錯落的葉瓣盤旋開來,從中央蔓延開去,盯得久了,反而會覺得頭暈目眩。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不祥的預感翻卷開,好像是魔咒,讓人慾罷不能。
“食慾不好的話,吃這樣的東西最是舒爽。”
說著,南宮敏玉緩緩開啟盒子,下一秒,強烈的青梅味道撲鼻而來,酸澀,卻又帶著清香。
梁千洛只覺得胃中翻滾,本來孕期反應就大,吃什麼東西也都不爽口,現在聞到這樣劇烈的氣味,喉嚨便騷動起來,好像隨時要翻滾起腸胃裡的東西。
“這是什麼。”梁千洛一邊說,一邊小心捂住口鼻。
“青梅,雖然味道嗆鼻,可是隻要吃下,就可以起到開胃生津的作用,姐姐不用擔心,在我們國家,多的人吃這樣的東西。”
南宮敏玉說著,將盒子遞到了喜娟面前,喜娟稍作猶豫,在看清梁千洛的臉色之後,才接過來。
“妹妹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東西聞起來就這樣難受,更何況是吃它呢?”
梁千洛說著,翻了翻手娟,好像是要將撲騰在他面前的這些氣味散開一樣。
“姐姐這麼說,難不成是在懷疑我嗎?原來我與姐姐之間的嫌隙不由旁人而起,是姐姐疑心生暗鬼。”
便是這麼說,敏玉的眼光變得孤苦,又裝作可憐,“我費盡心思從南宮家裡拿來的,被姐姐這樣嫌棄,看來是我做的不夠好。”
“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們之間哪裡有嫌隙?我可從來沒有聽說。”
南宮敏玉冷笑著,目飄到了喜娟的身上,“不然姐姐問問你身邊的丫鬟,關於我們不和的傳言,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傳開了呢?。”
喜娟倒是無所畏懼,他站在那裡,看到梁千洛沒說話,就接過話頭,“二夫人不要妄自猜測,我們可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風聲。”
“大膽奴婢,你是不是看姐姐待人寬厚慣了,所以才敢在我面前也說出這樣放肆的話來?”
又來了,疾風厲雨往往出現在極度的平靜之後,而在南宮敏玉這裡,但凡是有奴婢想要辯解幾分,都會勾起她的熊熊怒火,也不知道這樣的糟糕脾氣是誰培養起來的,她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梁千洛只覺得胸腔在不斷地翻滾起來。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又是誰恩準你說這樣的話,要我看,剛走了一個阿碧,你倒是接了他的班兒,要重蹈他的覆轍啊。”
這麼說著,南宮敏玉就慢慢地挑起了自己的護甲,眼神中帶著淡然的嘲笑。
“妹妹是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壓抑了胃液的酸澀和不適的痛感,開口說道。
“我不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擔心姐姐太過寬厚,卻讓一群不知道感恩的奴婢踩在腳底。”
南宮敏玉說。
“好好的一件事情,怎麼到了妹妹這裡,就成了懲治奴婢的藉口了呢?如果你真的要一個我不接受的緣由,那我只能告訴你,這是因為個人體質的因素。”
“當真是如此嗎?我怎麼覺得,但凡是我送的東西,姐姐一概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