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你在今天晚上已經用過許多次,我也給你下一道禁令,不許你再用了。”
“事實就是這樣,難道還要讓我睜眼說瞎話不成?”
玩笑是玩笑,南宮敏玉早已泡好了一杯茶,緩慢端到穆天琪的面前,“額娘剛才已經囑咐過我,要給你燒一杯熱騰騰的紅茶喝,你現在酒氣未過,說的話我也不太當真。”
好家夥,現在倒成了自己是個胡攪蠻纏,需要醒酒的人了,穆天琪並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臉色脹紅,也配合了他今天酒醉的人設。
“喝點酒吧,醒一醒自己的頭腦。”
“我沒醉。”
“還說沒醉,臉紅成這個樣子,胃裡頭是在翻滾不斷吧。”
說著,南宮敏玉順勢坐到了穆天琪的身邊,伸手就要解他衣衫上的扣子,屋子裡頭籠著一盆火爐,熱烘烘的,將窗戶和門關緊,就像是春季一樣。
“你今天晚上要服侍我睡覺嗎?”
“這難道不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嗎?雖然姐姐已經成了你的心頭之愛,可是我這個做妹妹的,好歹也能佔據一席之地呀。”
手指頭在穆天琪的面板上摩挲,是陣陣的癢痛,之所以會痛,是穆天琪對過往時光的哀婉,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就算是南宮敏玉現在極盡討好的說笑,也帶著對命運無能為力的妥協。
總有一天,他們會走到極端,他們會走到分崩離析的狀態,和南宮家的恩怨,從母親死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是命運,要讓他變得這樣殘忍,他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了。
“你是我最喜歡的人,幹嘛說出這樣卑微的話呢?”
“但願如此吧。”
南宮敏玉嘆了口氣,眼神飄到了穆天琪的眸光裡,“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拼盡全力,為你生下一個寶寶。”
風好像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喧囂的,南宮家的後代,註定不可能與自己有所交集,穆天琪的眼神也只是淩厲了一段時間,隨後變成了溫和,“我們還年輕,幹嘛說這樣的喪氣話?”
“哪裡就是喪氣話了,我分明充滿了希望。”
“可是你已經流淚。”
穆天琪說完,拿手指頭去撫摸南宮敏玉的臉頰,兩行清淚從他的手指間滾下,好像是冰涼的泉水,“敏玉,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始終愛你。”
“有你這句話,我就已經足夠了。”
南宮敏玉說完,已經將外頭的衣衫褪下,把它們掛在一旁,手指頭遊走在穆天琪的面板上,帶著滾燙的慾望,“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在這裡陪我吧。”
“這是自然,如果我不想在這裡陪你,又何必拿你說了這麼久的心話呢?”
幔帳落下,是一夜燭光,芳軼站在外頭,直到三更天,知道穆天琪今天晚上必定不會走了,才微微打著哈欠,要到自己的屋子裡頭休息。
“請留步。”
身後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聲音,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芳軼就已經聽出這個人的聲音了,“你怎麼來了?”
他轉過身來,在黑夜之中,與任何人的對視,都帶有極強的隱蔽性,對方看不到自己的悲喜,也看不到自己無所適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