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昭這才意識到,今天的所有話題中,他都沒有給主人留完全的餘地,甚至,她始終擺出的姿態都在很高的地位,這麼想著,他低頭說道,“主人請原諒我的一片心,我不過是急於求成,才有今日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現。”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要你承認什麼錯誤,你實話告訴我,這些罌粟是從哪裡來的?”
宇文昭昭實話實說,“也是主子手下的一根情報線,只不過當年沒有太注意他,之後再感覺到她的可用性,我便撒下網,如今這條情報線,是我們擁有藥物源頭的根本。”
“好,既然你這樣有把握,我也不強求於你。”
宇文昭昭聽了,眉頭微微皺緊,連語氣,都帶著些許的不可思議,“主人這是同意了我的建議嗎?”
百裡息笑道,“你剛才跟我說了這麼多,這樣大費周章,不就是為了讓我接受你的建議嗎?”
宇文昭昭反而臉紅,“原本以為是要費盡口舌,可是主人若真願意付之以信任,我必定全力以赴去做。”
“我早就說過了,宣國境內的事情多由你來打點,只要你能做到全心全意,我將權力全部放給你,又有什麼關系呢?”
聽到百裡息這麼說,宇文昭昭兩頰緋紅,倒是比剛才更加明顯了,他很怕橫加解釋,可是面對百裡息,他總有一萬個理由要讓他相信,如此,百裡息也算是對他極大的肯定吧。
這麼想著,宇文昭昭就要跪下,被百裡息阻止了,“好端端的,你怎麼又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相處之道呢?”
“我只是心生感激,想要感謝主人的信任。”
“你不需要感謝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要探聽你的虛實,我知道你的態度,可是有的時候,對某件事情的把握太過肯定,難免會物極必反。”
“這點主人放心,你完全可以隨時抽查這條路子上帶來的東西,若是有一點不幹淨,主人也能夠擁有斬殺的權力。”
百裡息聽了,笑道,“可是我從你剛才稟告的事情裡,從來也沒感覺到自己的權利所在呀。”
思索片刻之後,宇文昭昭說道,“主子手中的那道令牌,便是將我無條件斬殺的尚方寶劍。”
“何必如此?”百裡息說完,心中倒是有幾分沉思,他享受和人過招的感覺,享受你來我往的緊迫性,可對方若越是放鬆,越是將身家性命交到自己手上,他就越是舉棋不定。
如今,感覺越發強烈,在他的腦海裡膨脹開來。
“就像主子思索的那樣,我想表明自己的真心誠意,就必定要付出代價,不是嗎?”
宇文昭昭知道如今他們面臨的情況緊急,若是不能在第一時間讓百裡息放鬆界限,以後的工作就難以開展,更不用說光榮雪恥了。
“好啦,好端端的一件事情,非要上演這樣苦情的戲碼,我相信你就好了,你又何必這樣自苦呢?”
“能夠得到主人的信任,不算是自苦。”
話語之間,兩人的交談漸漸入了尾聲,百裡息知道,無論如何,都該給宇文昭昭一個解釋了,他雙手交叉,立在胸前,“宇文昭昭聽令。”
宇文昭昭跪拜下去,嚴肅道,:“屬下聽憑主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