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怡說完,和身邊的侍婢說道,“給善如姑娘賜座。”
善如這才緩過神來,微笑道,“妾身是被邀請到貴府上來彈奏的,說得好聽點是客人,可這裡頭的身份摸的清楚,大夫人不需要這樣客氣,按理說,我也該走了。”
說完,他跟眾人行禮點頭,做出了要辭別的樣子。
孟靜怡說道,“哪裡有這樣的道理?我們穆家向來是以誠待客,既然將擬邀請為座上賓,你便也與我們一同餐飲和樂,豈不妙哉?”
說完,他轉頭看了一眼南宮紐煙,“老夫人的意思也是如此,既然能將姑娘請到府裡頭,姑娘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寥寥幾句話,就將矛盾的中心點順利已開,大家早就厭倦了南宮敏玉的那一套,不過是先給人一棒子,再裝出心有悔改的樣子,又自己承認的錯,現在看到孟靜怡如此爽朗,自然願意將心思往他的身上靠。
“善如姑娘還是留下來吧。”眾人紛紛說道。
穆天駿看著孟靜怡,心裡頭難免有思索,這個女人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能夠在和他不完滿的婚姻之中尋求快樂,還能在人前表現出知書達理的大方模樣,大概就是因為他的心中從來沒有過自己吧。
便是這麼想著,仰頭就將一杯酒灌入肚中,在風花雪月之地流轉久了,好像時不時的也會感覺到,閨房之中若是有一個痴心相待的女子,那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吧。
此時此刻,對於穆天琪的忌妒,好像又加深了一些呢。
“靜怡說的沒有錯,我穆家也不差你這樣一個女子,不如就與我們一同享受這饕餮盛宴吧。”
說著,南宮紐煙轉過頭去,和穆英豪說道,“老爺,就由我帶領眾兒女以酒祝壽。”
穆英豪只覺得心裡困頓,他並非糊塗,可是今天,以南宮家為首上演的這一出好戲,雖然不是針對自己而來,可終究是在擺弄他的權威。
這麼想著,心裡頭就有一處地方動搖起來,他會想,那就偌大的穆府中,到底誰才是說的出話的那一個?
南宮紐煙看到穆英豪的神色有差,心裡頭已有幾分不安,硯冰站在一旁,忍不住小心提醒著穆英豪,“老爺,你是不是也要喝點酒呢?”
這一問不要緊,倒讓穆英豪將所有的怒氣都燃燒了起來,他那一雙老鷹一般的眼看著硯冰,語氣是冷若冰霜,“怎麼,你要管我嗎?”
這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硯冰原本僥幸的心理被瞬間擊潰,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慌張,他看了一眼南宮紐煙,南宮紐煙的神色也難看到不行,便驚慌失措地說道,“請老爺恕罪,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還有什麼意思?你們祝壽我自然高興,可是又有誰說,我必須要回敬的?”
南宮敏玉聽了,剛要開口說話,早就被一旁的芳軼拉住了手,示意她不要做這樣的事情。
他知道,現在的局勢對姑媽來說也許很不利,剛才是自己言語過快,早早滴在梁千洛的家人面前樹立起下馬威,也許在這一點上,當真是操之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