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南宮敏玉,他總會想到孩子在敏玉的肚子中流逝翻騰,最後化作了身體外頭的一堆血水,只是這種情愫又作祟,潛意識中就會萌生出更多的藉口推脫。
現在南宮敏玉又將南宮紐煙放在口頭,他真恨。
“說這些做什麼用?這段時間我是很忙,晚上我去你那裡就是了。”
陸文熙看到三個人之間的爭論連焦點都發生了變化,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南宮敏玉根本就沒有一個對此我清楚的認知,也許他剛開始來的時候,為的是要透過自己來引誘出什麼更大的事件。
可是現在呢?
看到穆天琪在這裡,連大體的方向都發出了變化,便有些不耐煩地搓著手,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如果我真的要你這一趟懲罰,不如就讓我先去了吧。”
穆天琪看到陸恩熙這個樣子,難免為她的隨性感到好笑,可終究要繃著臉表現出權威來,“看你這個樣子我就知道,敏玉對你的懲罰必定不是冤枉,阿碧,你將她送出去吧。”
阿碧聽了,小心地看了一眼梁千洛,他知道梁千洛對陸恩熙的顧忌,在變相徵求梁千洛的意見。
梁千洛只是垂著眉頭,似乎無意和阿碧産生眼神上的交流,他只好說道,“是。”
兩人走到屋外,一前一後的距離不是很長,阿碧甚至有種幻覺,陸恩熙心裡頭的那點小想法似乎都能夠聽見,走出很長一段距離之後他才回過頭來,說道,“你怎麼回事?哪裡有自己等著領罰的?”
陸恩熙抬眼看了看澄碧的天,無所謂地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說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他是這樣性格的人,怎麼還是按著時辰來了呢?”
陸恩熙冷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最不喜歡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他來了,也想不到靶心會對著我呀。”
說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阿碧,“等一下他們散了之後記得告訴少夫人,晚間時候齊某某會來一趟,還請他務必排出時間。”
“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要你來說呢?是不是齊嬤嬤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阿碧皺著眉頭問,這段時間,他的心頭十分緊,在預感這方面,阿碧從來不會出錯,他知道,隨著年節將近,很多事情都會波濤洶湧而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梁千洛能不能夠逢兇化吉。
有時候他會想,老天爺也該消停了些吧,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落在梁千洛的身上,他是性格純良的一個人,雖然思慮周全,有時候也會借力打力,可是終究沒有害人之心。
什麼時候才能讓風停下來呀?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今天一大早,老夫人就將齊嬤嬤叫走,來的人是硯冰,匆匆的樣子。”
“硯冰。”
阿碧重複了一下,點了點頭,“但凡是他一出手,怕就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商量了。”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來到了管事處,阿碧有些同情的看著陸恩熙,“你這麼消瘦的身體,扛得住這十道鞭子嗎?”
陸恩熙說,“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反正我這輩子是打算將所有的滋味都嘗過的,鞭子的味道從前倒是沒有吃過。”
阿碧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了,你這樣頑固不化的人在這個府裡頭必定是要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