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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是年下,宮裡頭在各個府中都安插了言官,為的就是蒐集府裡頭主子和下人的言行,你這樣口出狂言,難道就不怕給我穆家招來禍患嗎?”
梁千洛的心頭一緊,自己倒是忘了這茬子事情,若是被南宮敏玉抓住不放,往小了說陸恩熙受懲罰,往大了說,這件事情必定要牽扯出齊燕寧來。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話裡話外的,怎麼就二夫人聽出來了呢?”
陸恩熙也不懂得如何周旋,不過是梗著脖子爭辯,這樣一來,倒是讓陸恩熙立於更加被動的狀態。
“你就少說點話吧,二夫人生在書香世家,知道的道理難道比你少嗎?”
便是這麼說著,梁千洛只覺得手心冒出了汗來。
“話雖然是這麼個道理,可是主觀臆斷就是不對。”
陸恩熙不依不饒。
“姐姐你看,並不是我有意刁難,而是這些奴僕一個個都恃才傲物,若是今日我不嚴加整辦,來日真給我穆家招來禍,難道這樁罪責由姐姐來擔負嗎?”
“當然不是這個道理,只是他年紀還小,何必與他一般見識呢?”
“一番見識,難不成在姐姐這裡,主子要對下人指出錯處來,是故意和他們見識嘍。”
說著,南宮玉冷冷看著陸恩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在齊嬤嬤的手下當差吧?”
“正是。”
陸恩熙說著,眼神中綻放出了倔強的光來,他的雙手緊扣,像是在挺立著某種姿勢,稍微想了片刻她才說道,“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二夫人所到之處總喜歡教訓僕人。”
“你放肆。”
南宮敏玉突然被人說中了傷,雙眼一瞪,倒是流露出了冷冷的光,“難不成我的所為還要跟你稟報嗎?什麼態度?”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在為夫人叫屈,少夫人好不容易懷了個胎,躲在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清靜,可是二夫人偏偏要找上門來,還動不動就隨手摺一個人,這一番辛苦,怕也不是全因為我的不尊重吧?”
說著,他直視著南宮敏玉,倒是沒有任何的虧欠之意。
“你在這裡跟我犟嘴也沒有用,來人,去將齊嬤嬤叫來,我要當面問問他,他受了老夫人這麼多年的寵,難道就可以憑著一己之私,將一些不著四六的人帶進來嗎?”
芳軼見狀,連忙上來勸,“二夫人懲罰是真,可是也該注意身體。”
下面的人有些怯懦地走上前來,在南宮敏玉的面前行了個禮,“二夫人,這會子齊嬤嬤到老夫人的面前去述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