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需要將意志力集中在一個地方,不能有任何的分心,電光火石之間,韌絲的攻擊失去了方向,瞬間就化成了一團亂麻,相互交錯,最後纏繞在一起,跌在了地上。
子闌心中一驚,常人是沒辦法瞭解這種破解之法的,這種韌絲雖然來勢洶洶,可最大的壞處在於無法拐彎,只要遇到了銅牆鐵壁,就算灌輸在他身上的真氣再充足,到最後只會反噬。
他立刻收住了功力,遙遙看著懸掛在屋樑之上的黃衫女子,說道,“你要做樑上君子不成嗎?”
“進可攻,退可守不過是武學之道,怎麼到了姑娘這裡變得這樣的不堪呢?”
整個屋子散發出頹廢的意思,子闌看著對面這個人,眉目清秀,眼神卻暗濁。
他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想擁抱山川,越是表現出淩厲的防備之勢,心裡頭就越是帶著恐懼,她大口喘著氣,結界被破了一半,如果不能握手言和,等待自己的就只有精元消耗致死。
“說吧,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
“我不過是稍微一個試探,就露出了這樣的真面目來,可見你也是個江湖中的功利人士,這樣吧,反正我也想要去中原看看,我答應讓你走,但是你必須讓我跟著。”
“要走出這片戈壁有什麼難?你既然能夠在這裡生存這麼多年,走出去也絕非難事,何苦來呢?”
“這你就管不著了,我被束縛了這麼久,正缺一個走出去的藉口,姑娘能夠幫我便是最好,若是不能,我將你殺了去找別人也是一樣的。”
宇文昭昭說著,露出了一絲壞笑,“可是我看姑娘是個極聰明的人,大概也懂得權衡利弊吧。”
“如果我不答應你,你又能對我怎麼樣?”
“斷指這種傷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姑娘剛才耗盡了真氣來攻擊我,這會子你的韌絲得不到滋養,也該尋回到你的身上去汲取營養了吧?”
說完,宇文昭昭順著牆壁又回到了地上,他雙手交叉,扶在前胸,“我們這個店是做過人肉饅頭了,不管是什麼樣的彪形大漢,一落在我的手上,無論如何都是不中用的。”
子闌嘆了口氣,果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他跟著也沒有什麼難,還指不定是誰利用誰,只是他這樣做必定有什麼目的,萬一被識破什麼來,自己豈不是要吃夠了虧嗎?
“此去的路上這是艱險,你吃得了苦也沒有什麼。”
“我看是姑娘吃不了苦吧,你跟著我只會有福氣可享,其他的也不用怕了。”
子闌聽了,微微皺了眉眼,然後說道,“你的條件就只有這個嗎?”
“沒錯,我可以讓你吃上可口溫熱的飯菜,必要的時候還能為你採來草藥,單憑這一點,我就覺得你該與我合作。”
子闌微微頷首,“也好,姑娘請坐下吧,我們從長計議。”
腳步在不經意之間,好像是觸碰到我了一塊玉佩,子闌撿起來,卻看到不過是一條綁在玉佩上的帶子。
“哎呀。”
在王府之中,梁千洛正低頭刺繡,手指突然被針尖給刺到了,她輕呼了一聲。
阿碧忙過來,看到梁千洛手指頭上滲出的血珠子,有些嗔怪地說道:“少夫人是怎麼了,您這幾天總是心不在焉的。”
“我也不知道,全身上下總是悶悶的,雖然說到了秋冬之際,身子也會隨著節氣的變化變冷,可這幾天到奇怪,渾身熱烘烘的,他不是發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