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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你身上的某個部位，我至少要讓百裡息知道，為了抓住你我是經過努力的。”
子闌聽到司馬遠廷這句話，嘴唇微微顫抖著，過了許久他才說道，“什麼？”
“棄卒保車的道理不懂嗎？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破壞身體的完整性，也可以一直在這邊，三餐我正常供給，保證你在黃泉路上，不會做個餓死鬼。”
司馬遠廷這不容置疑的表情告訴子闌，他是沒有任何退路了，其實子闌也能夠理解，貌似救自己這一條命，已經是違背了司馬遠廷的道義，如果不是因為在自己的身上找到同理，他必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麼在你看來，什麼東西是最好的？”
子闌低著頭，聲音小聲到只有自己能聽見，他第一次覺得無助。
“必定要見血的東西，你自己看著辦吧。”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子闌咬了咬牙，還是說出這句請求來。
“條件我已經擺在你的面前了，說實話，如果我現在要反悔，你也是一點轍都沒有，不是嗎？”
司馬遠廷說著，抬起眉眼，嘆了一口氣，“最好是手指頭吧，還是要整整齊齊的截面，反正等一下是有一出戲，代價就是這根手指。”
子闌的雙眼帶著淚水，如果司馬遠廷都下了這道通牒，也許在他身上，就真的沒有轉圜的機會了。
要不然，他完全可以暗示自己逃出去，這樣一來，司馬遠廷也好跟百裡息交差，他也不需要損傷一絲一毫，既然是沒有辦法周全的事情，多說也是無益處的。
“好。”
“止血的膏藥我會幫你準備，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目的來的，從這裡出去以後，就回到自己主子身邊吧。”
子闌聽著，抬起了頭，“我都已經說了，我是百裡傾的人。”
“明人不說暗話，但是我也懶得聽你說這些，你是誰的人都不要緊，反正我今天做了一件問心無愧的事情，日後想起來也不會後悔。”
說著，他站起身來，酒喝了不少，可是盤裡的菜卻沒有少什麼，“子夜時分，可不要忘記了。”
到了半夜，子闌果然聽到外頭有稀稀疏疏的聲音，他裝睡著，其間有不同的侍婢走過來，似乎要看他的睡眠情況，他有一招不得了的功夫，就是能夠沉穩裝睡，同時還能保持呼吸平穩。
如果不是這一招，他覺得也逃不過這些活死人的眼睛吧。
過了一會兒，周圍立刻被安靜的氣氛覆蓋，她小心的睜開眼睛，面前早就空無一人，這個時候就是換崗的時候，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按照司馬遠廷指示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一片陰影覆蓋在燈影之下。
說時遲那時快，子闌立刻提起了腳跟，朝著陰影的地方跑去，心裡頭早就做好了準備，也許司馬遠廷的劍就在身後，也許他隨時都要面對著手指頭被削掉的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