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之後,南宮敏玉只會將心更依附在穆天琪的身上,甚至是到了病態的地步,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在不遠的將來,南宮紐煙和南宮敏玉必有一戰,只是刀戈最後落在誰的肩膀上,當真是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一早,梁千洛倒是趕了早,又知道穆天琪在南宮敏玉那裡,親手熬煮了湯,到南宮敏玉的屋子裡去。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宿,南宮敏玉昨天去找善如,必有大部分的原因是為了自己的,她不想處於被動的境地中,來了這一遭,也正好看看穆天琪是不是知道個大概。雖然遠遠的,也能聽見下人的竊竊私語。
梁千洛不由自主地駐足,且聽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你們聽說了麼,昨天晚上四少爺來的時候笑面含春的,可是早上走的時候生氣成那個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咱們的主子太驕矜說了什麼話,才讓他這樣子的呢。”
“真是的,咱們這個主子也是簡直了,你說失個孩子也不是什麼尋常的事情,她總是抱著這樣的心思走下去,怎麼可能得寵呢,我倒是看著,東府的那位少奶奶要得意了。”
“你可別瞎說,哪裡平白無故地咒我們這一房的呢,要我看啊,她也不是什麼好貨,別看她這個時候且有得意的勁兒,到時候老夫人一壓制,還不是跟蔫了的茄子一樣麼。”
三三兩兩的嘲笑聲傳來,梁千洛知道阿碧要生氣,和她使了個眼色,阿碧果然是滿臉通紅,一雙拳頭握住,像是要打在牆上一樣的。
“誰又知道呢,要我說,芳軼姑姑也不好好勸勸少奶奶,若是再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咱們就是這樣的命,從來也由不得自己,倒是東府裡的那些小丫頭片子得了勢,你說他們一個悶頭呆瓜一樣的,反而是享福了。”
眾人沉默了,許久,一個成熟的聲音說道,“二少奶奶和四少爺這麼多年的根基,哪裡能隨隨便便斷的,你們有閑情逸緻在這裡嚼舌根,不如好好想一想,要怎麼侍奉主子吧。”
不一會兒又傳來了一個人的嘲笑聲,“我說你就不要在這裡裝穩重了,我們什麼時候問過你的意見。”
梁千洛看向阿碧,阿碧心知肚明,他咳嗽了兩聲,一眾下人被嚇到,忙跪在地上。
“這大清早的就在這裡說閑話,是不是二夫人給你們派的活兒太少了,才有這一番的舌根好嚼的?”
眾人尋思著,不知道梁千洛是從什麼部分介入進來的,也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麼,忙不疊地說道:“請大夫人贖罪。”
梁千洛並不說話,倒是阿碧逞了能,她取出手帕,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說道:“這裡的味道也該散散了,你們湊在這裡,真是給人添了腥味兒。”
這裡頭也有看阿碧不順眼的,如今看她蹬鼻子上臉,心中雖然有惱怒,可是畢竟理虧,也不敢多說什麼,正要走的時候,屋子裡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音,“我的住處,又是誰在這裡大放厥詞。”
領頭的那個眼珠子一轉,知道南宮敏玉向來和梁千洛不對付的,這會必定是不分青紅皂白要說上一說,忙回複道,“啟稟二夫人,是大夫人身邊的阿碧呢。”
南宮敏玉說道,“既然來了我這裡,何必在外頭不進來,反而存了指手畫腳的勁兒。”
阿碧看南宮敏玉這個架勢,說不定和大夫人之間又有一吵,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梁千洛,梁千洛捧著那碗,遲緩地走了進去。
屋子裡頭,燃著暖香,這可不像是南宮敏玉的風格,他素來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大概也是因為穆天琪在,想要用這種奇異的香味吸引他。
“姐姐來我這裡做什麼?我得好算算日子,今天會不會不吉利呢?”
南宮敏玉坐在那裡,手裡納著香囊,芳軼捧著水,在梁千洛的面前行了個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