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善如的門前,南宮敏玉還在躊躇,如果就這樣進去問他,自己能否得到一個滿意的回應?
想不到,還沒等南宮敏玉決定好是否進入,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身段婀娜的姑娘走出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打量著南宮敏玉,許久才開口說話,“二夫人,我們家夫人有請。”
南宮敏玉笑道,“你們家夫人還知道我的身份啊?”
“若是旁人自然不知,可您這樣聲名顯赫,我們家夫人又經常在京城的名流之間走動,哪裡有不認識你的道理呢?只是剛才不確定您是否要光顧,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丫頭倒是個懂事的,過幾句話的功夫,將兩邊的人都誇了一遍,南宮敏玉抬起手,伏在了丫鬟的手上,說道,“如此,我就去會會你們家夫人吧。”
到了房內,一個姿色卓著的女子站在那裡,明顯是上過了濃妝,一張臉白的像是從麵粉團裡打滾出來的,那唇,這樣的紅,牙齒又是這樣的白。
明豔的女子果然能讓人眼前一亮,別說是那些臭男人了,就算是南宮敏玉,也忍不住要多瞧他幾眼啊。
“給二夫人請安。”
善如勉強笑著,抬起手來行了個禮,那玉鐲子叮鈴咣當的,可是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手腕上就完全掛不住,直要溜到手肘間。
又站了一會兒,思源的聲音才在耳邊緩緩地響起,南宮敏玉抬起頭,看到了思源那似笑非笑的臉龐。
“姑娘,恕我直言,你這樣子像是有病灶在身啊。
南宮敏玉看著善如,就算他的身段如婀娜,衣服如何合體,可是冷眼看著,它就像是一個被包裹在繭子裡面的蠶蛹一樣,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蒼白的光。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這個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只是今日我這不知道是得了什麼好運,竟然能讓你和大夫人一塊來了。”
善如對南宮敏玉的到來其實是存了疑惑的,他不知道南宮敏玉在想什麼,也怨自己。
她太過於自信,總在人們的面前樹立起我行我素的形象,所以才會在大婚當天,只送了梁千洛禮物,卻不送南宮敏玉禮物。
其實設身處地地想,南宮敏玉這個養在深閨的嬌夫人,得了一別人不同的待遇,心裡頭自然是不爽快的吧。
不過他今天既然要來,也就說明瞭她並非善茬,且靜觀其變,說不定能為自己所用呢?”
便是這麼想著,臉上的笑就堆疊了起來,“只是不知道夫人駕臨寒舍,是為了什麼?”
南宮敏玉微微垂了眼簾,冷漠如冰的樣子,“你不用在我面前擺弄出這樣卑微的姿態,有本事得了穆武侯府當家的心,就能將自己的情郎送到府裡頭,你的這點造化,還不值得我來看你嗎?”
說完,他在桌子旁邊坐下來,衣料之間的摩挲聲音非常好聽,可在善如看來,十分刺耳。
“二夫人就是要說這樣的話,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其實從始至終,我都是處在十分被動的狀態,可是你也知道,我們這樣的貧苦下人有機會就會努力往上爬,當初讓代賢進府,也是大家共同的主意,二夫人可不要怪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