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洛微笑看著孟靜怡,東風拂面,無比冷厲。
“說白了,我的這尊身軀就是獻給國家的,若是母國不強,我再得夫君的寵愛又有什麼用?更不用說,天琪有敏玉這樣在乎他的人,也是足夠了。”
“你總是為別人著想,沒有想過,守活寡是最可怕的嗎?”
梁千洛微微一怔,話題到了這個地步,應該是可以停止了,所有與風花雪月相關的事,都不會被納入他的考慮範疇中。
“嫂子,你分明知道,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討論這些。”
“罷了罷了,你的要求太難,我雖然沒辦法答應,但是對父親的決定施加一定影響,還是可以的。”
梁千洛的眼神中帶了微微的失望,隨後又轉了回來,“沒有關系,嫂子能這樣說,我就很滿意了。”
“但是。”
孟靜怡想了片刻,又轉身說,“關於善如的那一部分,我始終保留你的建議,到時若真需要你出謀劃策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不過用什麼條件來與你交換,到時隨機應變就是了。”
梁千洛在心中暗暗感慨,果然是個吃不到虧的姑娘,把所有的事都算得這樣精明,不做生意可惜了。
“好。”
說著,他起身相送,將孟靜怡送到門口,清河和阿碧對站著,像是兩尊雕像,一動不動。
見到各自的主子出來後,兩人都迎上去。
“嫂子慢走。”
“夫人,您什麼時候與大夫人這樣熟絡,以為他會因為一隻冰蝶到府中坐坐呢?”
將房門緊閉之後,阿碧將火爐弄到梁千洛的身前,讓他將手靠在上面。
“你以為孟靜怡真是天神下凡嗎?”梁千洛說道。
“總覺得他不需要為家族忙碌,光是他父親的地位擺在那裡,足夠讓穆天駿害怕了。”
“你覺得穆天駿有害怕他的樣子嗎?不過是我們到府中的這幾個月,就鮮少看到慕天駿與她共同出行,在不用說他在南宮紐煙面前的懶散模樣了,他們之間積怨已深,我不過是推波助瀾罷了。”
“可是到最後他也沒有答應你呢。”阿碧嘟囔著嘴說道。
“這麼重大的決定,他直截了當地答應了我才有鬼。”
說著,梁千洛將手相互摩擦,的確是越來越冷了,聽府裡的下人說,這還不是最冷的時候,過年前幾天,雨雪都會降下,那會子才是最冷的。
“那你這樣是為什麼?又將這只冰蝶拿出來晃蕩,到最後什麼事兒都辦不成。”
說著,阿碧又端來了一杯水,伺候梁千洛喝下。
“我是在佐證一件事情。”
梁千洛說完,稍眯著眼睛看遠處,他的這間屋子大的很,東西朝向,南北通透,可是和別人不同,他只喜歡在房中掛畫。
漢唐時候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