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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夫人正惦記著您,哪裡有不留的道理。”
說著,阿碧也自是笑了起來。
“好你個不尊重的小丫頭,在他的面前不給我臉,是誰?教給你的規矩?”
梁千洛氣急敗壞地說道。
“他也是在說實話,妻子為丈夫操心,不是天經地義嗎?你怎麼反而表現出這樣不高興的樣子來。”
穆天琪說著,抖去了手上落下的殘雪,說道,“還不快去。”
阿碧是個聰明人,知道穆天琪這樣,必定是為了支開他好說話,他點了點頭,撩了簾子便去了。
“希望你是歡迎我的。”穆天琪看著桌上的字畫,呆呆地說道。
“幹嘛發出這樣的感慨?”
“這段時間真是焦頭爛額,你知道嗎?所有的證據終於還是指向了姐姐。”
說著,穆天琪倒是自覺地往梁千洛這邊靠,梁千洛躲閃不及,只好任由他將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耳側還帶著冰涼,可見外面是真的夠冷。
“證據鏈完整嗎?”
“現在有大夫的證詞,沈世追那邊也沒什麼差錯,大概可以向老夫人稟報了。”
“既然如此,你就遵從本心去做吧。”
說著,梁千洛用手去撫他的袖子,袖口上有蘭草,說來也怪,穆天琪這樣心思詭譎的人,竟然會喜歡這樣高潔傲岸的花。
“現在連太後都介入了,可見我們穆武侯府的根基,是要動上一動了。”
說著,穆天琪也將自己的手貼在了梁千洛的手背上,他想知道,梁千洛在這件事情上的看法。
“要我說,那個去找太後告狀的人真是可惡。”
“怎麼講?”
“難道老夫人是不秉公辦理的嗎?何必還要動用皇家的尊嚴,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哪有上趕著將醜事說出去的。”
梁千洛說著,眉頭皺起。
“你怎麼知道,是有人告了狀。”
穆天琪竟然有些緊張,像是被戳穿了壞事的小孩,他關注著梁千洛的語氣和態度,惴惴不安。
“按照老夫人的性格,必定將這件事捂得嚴嚴實實的,而且但凡是為穆家想著的人,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混賬事來?”
“那你就太天真了些,借力打力早是習以為常的招數了。”
說著,穆天琪緩緩地支起身子來,他很珍惜現在的時光,好像只有在這個時候,兩個人才有足夠的默契並肩坐著。
“那也不該這樣。”
“算了,多說無益,我來你這裡也不是宣洩負面情緒的,只不過敏玉那邊也太悲苦了些,我頻繁的去,反而讓她難受。”
說完,穆天琪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梁千洛,說道,“還是你穩妥些,總算不會大吵大鬧,擾得我心煩。”
梁千洛無奈地笑道,“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挑敏玉的錯處?好歹也體諒他一些。”
“怎麼連你都是個不明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