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不了任何人,甚至連自己的愛意都無法周全。
百裡傾千方百計的要進來,他就決計不會讓他好過。
“主人,恕我直言,這件事情未必能敲打他半分。”
子闌似乎是察覺到了穆天琪的私心,從客觀的角度來評價他的行為,也是子闌作為親信的一項義務。
“這件事情不要你管。”
穆天琪回絕了子闌的建議,快走幾步,往西廂房的方向走去。
“還有,乳孃那裡,你自去領罪,雖然你們立場各自不同,可我不希望最信任的兩個人之間存有嫌隙。”
子闌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但是他的反應極快,說道,“齊嬤嬤對我是有誤解,但是子闌從來不存不尊敬的心,主人的吩咐,便是子闌的心意。”
“好。”
說著,穆天琪就步入了陳舊的黑暗中,子闌目送著,葬送著,那個英氣勃發的少年。
第二日,由穆家苑出面,又將孟靜怡和梁千洛請到一處,用三方會審的形式,公佈一應證據,南宮紐煙仍然稱病,並不出席。
“今日之事,皆有專門的紀員登記在冊,事後也將交給母親審查,今日請兩位弟妹來,也是以公平起見。”
穆家苑坐在堂屋的正中,形容憔悴,可與從前相比,仍然不變的是那淩厲的目光,他掃過堂下的兩個人,孟靜怡體面的微笑和梁千洛專注的神情,似乎都在說明一件事,風平浪靜的背後,是波濤洶湧的浪潮,,
“姐姐如今是府中的管事,聽憑姐姐發落就是了。”南宮敏玉說道。
“你們在這兒鬧得起勁,竟然將我這頂重要的人都忘了嗎?”
房門外,一道淡黃色的剪影迎面而來,說話的半晌還喘著氣,任由奴婢扶著,臉色蒼白。
“敏玉,你怎麼來了。”
穆家苑見狀,忙將嘉園推出去,嘉園稍稍愣了一下,才體會過來主子的意思,他小走幾步,來到了南宮敏玉的面前,要將他扶進來。
“我為什麼不能來呢。”
梁千洛看著南宮敏玉就桀驁不馴的樣子,反而心疼起她來,但凡是個有安全感的女人,也不會在自己流産的第二天,就忍著傷痛討要公道。
不過換句話說,大概也是因為他恨透了自己,所以才想要親自宣判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病體未愈,何必這般折騰呢?”
芳軼扶著南宮敏玉,一臉無奈地說道,“二夫人執意要來,奴婢怎麼攔都攔不住。”
“也罷,來人,賜座。”
說著,穆家苑挺直了身子,厲聲和下面的人說道,“傳張監事。”
張監事快步上前,跪拜道,“給各位主子請安。”
“我已派人配合你細細查了,來稟告結果吧。”
“是。”
張監事說著,攤開了手中的紙卷,說道,“透過對二夫人房間內所有設施的查探,我們發現,在二夫人使用的端硯中有少許黃芪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