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藥苦口。”
穆天琪朝著南宮敏玉屋內的那一盞金菊上看去,黃色的花瓣反射著太陽的光暈,竟然有種正在旋轉的錯覺。
“我知道了知道了。”
“如今哥哥的事情解決了,父親也快要回來了,索性,府裡頭是要好好地鬧一鬧,你說說,你最想要什麼。”
穆天琪盤算著,如何將南宮敏玉帶入自己精心佈置好的陷阱裡。
為了讓南宮敏玉的孩子離開人世,子闌甚至和他大吵了一架,他無法認同子闌的觀點,子闌也無法相信他的優柔寡斷。
“我最想要的當然是你,如果你能時時刻刻陪在我的身邊,不知道有多好。”
南宮敏玉笑嘻嘻地說,藥已經被他捧在了手中,雖然心裡頭是一萬個不願意的,可行動起來,比任何人都雷厲風行。
“如今千洛也出來了,從前你在我面前說的那些溫存話,怕是不要再說了,若是惹他傷心,豈不是不好了?”
南宮敏玉的眼神立刻就冷了下來,他笑道:“姐姐的嫌疑都還沒有洗幹淨,你就著急為他開脫了?”
“誰說沒有洗清的,那些自稱有證據的下人,早就出現口供不連貫的問題,現在也就是母親的發落,實際上,結果已板上釘釘了。”
“你可別忘了,又個叫陸恩熙的小姑娘,當初也指證了姐姐,後來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沉默下去了。”
穆天琪的目光穿過了南宮敏玉的笑,到達了他黑暗的內心,他心裡頭千萬般的不爽快,都只化作了唇齒邊的調笑:“還敢和我說你身子骨不利索,每日這樣勞心勞力的,能好麼。”
“我一說到姐姐,你就這樣火急火燎的。”
“他不算什麼,我就是想讓你明白,我們之間,不需要顧慮到他。”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穆天琪的心裡是隱隱作痛的,如果今時今日的話被梁千洛聽見了,他是什麼表現,冷若冰霜,或者是憤然?
“瞧你這德性,這話也就在我面前敢說,到了姐姐那,又是你儂我儂,情深意切了吧。”南宮敏玉說著,醋意早就翻湧到了胸腔之上。
“我和你就不是濃情蜜意了嗎?你這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脾性,什麼時候才能退一退啊?”
南宮敏玉的臉又紅了起來,想不到幾日不見,陸天琪數落自己的本事越來越高,芳軼在一旁看著,也無奈的笑道,“四少爺若是要跟二夫人開玩笑,還是等她將藥吃下去了再說吧,這會子胃口若是悶悶的,等一下可不要被藥苦得吐出來。”
“芳軼都懂得疼惜我,你卻不會。”
正說著,子闌在門外請安,“四少爺,宮裡頭派了人過來,說是與大少爺有關的事情,,須得請您去看一看。”
芳軼全身上下的細胞都變得敏銳了起來,宮裡頭來的人,什麼時候能直接越過穆天駿,找他穆天琪了?
雖然這兩兄弟的實力相差十分懸殊,可是南宮紐煙特別交代過,穆天琪有向四皇子靠攏的意圖,而四皇子,又是九皇子在奪嫡路上的最大阻礙。
南宮敏玉卻毫無在意,只有些悶悶不,“如今宮裡頭的人都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看來孩子的父親,是沒什麼可依靠的了。”
子闌站在遙遠的地方,看著這個他從前一點都不喜歡的嬌貴小姐,此時的心中,卻彌漫起了難以為繼的悲傷來。
犧牲品這三個字,太冷血,也太決裂。
“你看,這樣口無遮攔的話,也能隨便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