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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不識趣的小青年,要說就直說,總將話說一半,是什麼道理?”
說著,陸榮甄放下手中的杯盞,鬍子隨著他說話的頻率一動一動的,像是上下跳竄的火星子。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十幾年前,您為了我的父親來到這裡,隱居山林,雖然飲食起居十分充足,可是這些年沒到外面看看,終究是我們家對你的虧欠。”
沈世追字字句句都是憐憫之意,可是時時刻刻都在諷刺輕狂,陸榮甄如何聽不出來,他說道,“那麼我就能確定你的確認錯人了,我土生土長是徐林山的人,不信,你倒是可以問旁邊的村民。”
“連姓名都可以從宣城的常住人口簿子上面劃掉,更不用說在這樣的地方了,陸叔,您就不要再謙虛了,我來這邊,是真心實意的要與您道謝的。”
“你可有半點道謝的意思嗎?我雖然覺得你不知所雲,可也能聽出你這語氣中興師問罪的意思。”
說罷,他站起身來,常年在這樣濕冷的空氣中待著,筋骨早就不利索了,還伴著長久的風濕痛,雖然自己是制藥神醫,可也抵擋不住年歲的侵蝕和光陰的老去。
陸榮甄首先想知道的,就是這位當年尚不知事的小孩,怎麼可能精準的找到自己的藏身之處,又來說這許多的話。
據他所知,花間堂如今風生水起,當年的舊案,早就被淹沒在了塵土之中,翻滾都翻滾不上來的,更不用說既得利益者沒事找事了。
“興師問罪不興師問罪另當別論,我主要是來向陸叔探聽一些事情。”
“好嘛,我就說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地道,前腳剛說了是來致歉和道謝的,如今怎麼又變成了這樣的道理?且不說我不是你口中的陸叔,即便我是,面對你這樣朝秦暮楚的樣子,也要忌憚幾分吧?”
說著,陸榮甄將腳釘在了不遠處的一張八仙桌上,他看著神龕的位置,若有所思,沈世追甚至在想,也許他是想到了從前的一段塵封往事。
“你放心,從前我父親如何對你的,現在我也會如何對你,只是因為這件事情,我父母關系不睦,母親死不瞑目,父親痴呆在床,作為我花間堂的舊人,難道你沒有一點感念嗎?”
陸榮甄冷笑,這件事情是誰幫了誰的忙,誰做了誰的孽,沈家會不懂嗎?何必又用這樣的話來刺痛他。
當年他放棄了步步高昇的機會,帶著豐厚的銀兩和沈家老爺殷切的希望,將陸恩熙這位孤女扶養成人,可齊燕寧說帶走就帶走,絲毫不將他陸榮甄放在眼裡,這裡頭陸家摻合了多少,誰又知道呢?
“感念什麼?公子,你走錯地方了。”
陸榮甄仍然不承認,當然也是為了探聽沈世追的底線,沈世追冷笑道,“我父親當年受一個女人所託,為他做盡了所有的事,連託孤都能為之付出,你還要做幫兇嗎?”
沈世追說的這個女人,便是齊燕寧了,他與齊燕寧之間有沒有私情暫且不說,可是沈老爺這樣做,何嘗不是為了顧及自己的齊人身份呢?
在這件事情中原本就沒有對與錯,若真要論出個是非來,罪魁禍首至便是那一場宅變了。
“什麼幫兇不幫兇的話,公子請自重。”
“我如今既然探聽到了你的名字,我自然可以去問那個女人的名字,當然,在這錯綜複雜的事件中,你們所有人的軟肋,大概就是當年那個女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