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著花房的粗使丫鬟。”
“聽見了嗎?你既然與我穆武侯府簽訂了賣身契,你就是我們府裡的人,不想來也來了,呆的不舒服也呆了,主子問話,你老老實實的說就行了,可別到時候讓我揪出你的錯處,罰起人來,我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陸文熙知道齊燕寧對穆天俊的恩情,如今看他,一點也沒有周全著齊燕寧的臉面,簡直就是一個混世魔王,他冷冷地說道,“我無話可說。”
“當真是無話可說嗎?”
說著,穆天琪凝眉。
“的確是無話可說。”
“西域有一種最毒的毒術,若是種在人的掌心裡,不過一個時辰,血液就像爬行了千萬只蟲子一般,雖然不致死,可是卻也能讓人生不如死,我看你個小姑娘,細皮嫩肉的,也撐不了許久吧。”
“我可不知道,穆武侯府中還可以濫用私刑?”
“這濫用私刑也得看是對誰,對你這樣冥頑不靈之人,用了就是清除障礙,再說,這種毒術早就失傳,即便是你告訴他人你的感知,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陸文熙自恃在家中,也算是個研究藥理的人,穆天琪的話,不過是哄騙小孩罷了,他才不信。
“總之奴婢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啊,子闌。”
穆天琪說著,與子闌對視了幾秒,紫蘭走上前去,將陸恩熙散落在前額上的頭發撈起,另一隻手,已經輕輕地搭在她的手上。
“你若是願意吃敬酒,往後的日子必定好過,只是這罰酒既然吃了,等下就不要討饒。”
紫蘭說話的當下,陸文熙早就屏住氣神,將任督二脈鎖住,不讓真氣竄行。
紫蘭也不是個笨的,在他將蠱蟲打入陸恩熙的經絡中前,已經感受到了他的防守,他稍微轉了方向,將蟲子送到了陸恩熙的血液中。
從手背往上走,便是繞過了任督二脈的關口,這個女子果然不同尋常,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他自以為可以解毒吧。
穆天琪也不說話,端起了手邊的茶,認真地吃了起來,陸文熙看到紫蘭來了這麼一回,便說,“既然此法能讓我生不如死,不如就縱了我去,由著你們為我收屍。”
“我看你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年紀,死不死的,屍不屍的,怎麼總是掛在嘴邊呢?不如陪我喝茶,等一下若是挨不住了,找我要了解藥,說了實話不就完事嗎?”
“四少爺未免也太得意了,屈打成招這樣的惡行,怎怎麼你也沾染了。”
“好家夥,你都能教訓起主子來了,我很喜歡。”
穆天琪的話音剛落,陸恩熙只覺得喉嚨裡像是要冒出火來一般,幹澀的說不出話。
他再低頭看去,手掌心上是沒有變化,只是手背上的紋路突然暴起,迅速的變成青綠色,雙臂像是被蟲子啃食過了一樣,麻木不仁,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紅脹了。
“我的法術原本沒這麼快的,只是它很通靈性,越是不服氣的人,他竄行的越是快一些,姑娘,你就看看怕不怕吧?”
紫蘭說著,掩面而笑。
“你……你們……”
“是你求著我們給的,享用得可還痛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