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讓我做那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還不依呢,這件事情倒很簡單,只看你對我的心意如何。”
南宮敏玉說著,微微的站起身來,長久的坐著,對胎兒不好,這是大夫從前反複叮囑過的。
“好,你說吧。”
“我要你親手送我腹中的胎兒一樣東西,一樣最不同的東西,買的不行,託了別人做的,也不行。”
“現在怎麼還興起了這個?你去問子闌,我是不是個粗生的?如何懂得這些。”
穆天琪說著,卻已是賠了笑意了。
“不拘什麼複雜的,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
說著,南宮敏玉認真地看著穆天琪,不讓他的眼神有半分躲藏的可能。
“你啊,你可真是女兒情懷過甚了,要一樣這種東西何必呢。”
“我就說你對我們的這個孩子不曾上心,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
南宮敏玉說這,一股子氣,又升了上來。
“我答應你,答應你,成嗎,動不動就生氣,也不怕傷了肚子裡的孩子麼。”
看到南宮敏玉又生氣,穆天琪忙說。
“你若是真心實意地想清楚了,可得一心一意地去了,到時候,我的與你的一同供在佛前,每年由我添了海燈,為我們的孩子祈福,好不好。”
南宮敏玉的眼神中隱了笑意,像是當年南宮家最純粹最無邪的那一個。
那個女子從前是在開在爛漫的山林間,原來一個孩子,就已經足夠讓他露出了心性。
“只要是為了我們孩子的,你說怎麼都是好的。”穆天琪輕輕地握著南宮敏玉的手。
“晚上在我這裡留嗎。”南宮敏玉沉默了片刻之後,問。
“哥哥那裡還有事要處理,我回書房,你也不該想太多,好好照顧著自己和孩子,好麼。”
說著,穆天琪輕輕地將唇點在了南宮敏玉的嘴唇上,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可甘露,已經浸潤了南宮敏玉的心頭了。
“知道了,還用你說,你自己也要照顧好。”
兩人分別之後,子闌跟在穆天琪的腳步之後,深深淺淺的。
剛下過了一場起涼的雨水,這裡就是這樣的,一場秋雨一場寒,而寒冷對於京城來說,是更加貼合的秉性,一年之中,倒是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在涼著的,穆天琪也習慣了。
“少爺,那一份禮物,是不是要我去做。”子闌覺得今日的穆天琪沉默很久,他的腳沉沉的,像是一把艱澀的古琴,即便是子闌這樣細膩的心思,都猜不出,他此時此刻想的是什麼。
“不用,我來,也算是成全我的一片心吧。”
“那……還是照舊麼。”子闌在很久之後,才問出這一句話來。
“照舊。”
穆天琪在緩慢的沉吟之後,更加篤定地說出這句話來,子闌點了點頭,這才是穆天琪,這才是印象中的,那個不問情長,只問恩仇的穆天琪。
“梁千洛那裡,你調查清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