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敏玉聽穆天琪這樣說,脊背也稍微鬆懈了一些。
“從前這樣神神秘秘的事情多了去了,怎麼不見我們南宮小姐的疑慮呢,可見真是要當母親了,越發的多疑起來。”
“不是我多疑,只是這府裡頭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不是欺負我?”
“誰說只有你不知道的,被禁足的千洛,不也是不知道嗎?”
對了,梁千洛大概也是不知道的,只是這幾天來,穆天琪總往他那兒去,過幾日又是八月中秋,梁千洛想要出來,籠絡人心,也是正常的。
“我不與姐姐比,姐姐是特殊案例,我卻不同。”
“趕明兒如果她也懷了孕,豈不是又和你相同了嗎?”
穆天琪雖然是端著玩笑的意思,可是這字裡行間,已經擺明瞭為梁千洛說話的意思了,南宮敏玉轉過身來,輕輕的啐了一口,“你這話說的,倒像是我恃寵而驕了,姐姐自然是可以懷孕的,當時他的條件也比我優越許多,難不成,我還有旁的意思可以尋?”
穆天琪溫柔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兒,心裡頭自然是憋著笑意的,有時候逗趣逗趣他,看看他尚且為小女兒嫁的情態,也不失為一種消遣。
“好端端的又說這些做什麼,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還有,我今日與你講的這些話,你也不要再告訴別人。”
“那哥哥的事情該怎麼處決呢?是不是還是得找南宮家調解一二?”
南宮家如今但凡有點實權,也必須用來周全他們男丁的襲爵之事,如今朝中四皇子與九皇子各自對壘,朝臣們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有時間來為穆天駿說情,更何況,這一次原本就是沖著穆天駿去的,更沒有人說九皇子的事,若是這個時候就著急著跳出來,日後自尋煩惱的,怕也是出頭的人吧。
“既然老夫人已經出面,你就不要這般擔憂了,不告訴你原也是為了這個原因,你和哥哥的交情很深,又與嫂子從小長大,自然會為他們擔心,眾人對你的好意你完全不見,卻責怪我不夠疼你,也不跟我道聲歉嗎?”
說著,穆天琪將扇子開啟來,好一張畫著國畫的扇面,水墨色彩濃淡相宜,還有淡淡的脂粉味道,南宮敏玉聞著,倒是又想起了另一出的事兒來。
“這些都可以算了,只是那一天你找了善如來,又請我一塊過去聽曲兒,是什麼用意?”
“這中間都幾日的事情過去了,我的姑奶奶,你怎麼還想著這事兒啊?”
穆天琪有些無可奈何地說,口有些渴了,他伸出手去夠桌上的杯盞。
“讓芳軼進來,為你是續一杯茉莉水吧。”
穆天琪笑道,“咱們小兩口拌嘴的事兒,還是不要讓你的侍婢知道,要不,他傳到老太太那兒,非得要老太太為你做主,可不就不好了?”
“你想著這件事兒,我卻想不到,想要喝水難不成還要我挺著個肚子為你倒去嗎?”
南宮敏玉說著,卻是蘊含了薄薄的笑意了,穆天琪看著他這樣的光景,心裡想的,卻是如何讓她落胎。
這是一件十分殘忍的事情,即便是穆天琪,恍惚之中也能感受到,他的惡意所帶來的報應,只是如今,這蓬勃生長的南宮之勢,來日必會成為他的阻礙。
敏玉從嫁給他的那一刻開始,就應該知道這裡面的殺伐決斷。
“那我自己去倒,不勞煩您的侍婢了,行嗎?”
“你最喜歡喝的茉莉水,不是隻有芳軼才能調配得出來嗎?”
“如今我倒是管不上這許多了,今個兒我的小公主,不知是哪根筋兒錯了,總和我過不去,我躲著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