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怡發了幾回的呆,他也知道,若是想要保住自己太平,就少不得謀算人心,這裡頭經過了幾道的意思羅落到了幾個人的耳朵裡,又讓多少人灰了心喪了氣,也無法了。
全與不全之間也是很難的。
清荷小聲地說:“夫人,剛才您為何要隱瞞了四少爺在此間的作用呢。”
也就是清荷,還有點心力來問他為什麼。
孟靜怡思索了片刻,說道:“問這個做什麼?”
孟靜怡的語氣溫和許多,沒有了緊繃的意思,雖然有慵懶,但也算是回歸了真實的狀態了。
“奴婢只是奇怪,而且主子這樣聰慧,奴婢若是不多問,探明瞭主子的心思,怕日後若是在旁人面前說錯了話,給主子丟臉。”
清荷故意插科打諢了起來。
孟靜怡默然笑著,“也沒人讓你說話,你也不用這樣自作多情,只管閉嘴就是了。”
“主子不是小氣之人,總不會連這樣小的要求都不告訴給奴婢聽吧。”
清荷也笑了,暖煙的氛圍總給人氤氳的感覺,孟靜怡就該生生世世在竹齋中待著,這樣倒是好了。
“你覺得穆天琪對梁千洛的情意如何?”
清荷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孟靜怡,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何在,只是此情此景,若是說了兩人情意很好,豈不是要惹得她傷心嗎?
如此想著,清荷不過是悶悶的說道,“奴婢不懂得別人情意如何?不過看四少奶奶剛嫁進來的那個架勢,就大概能猜出一二吧。”
“我卻覺得,穆天琪對梁千洛很好。”
孟靜怡說著,將玉如意擱置在了一旁,更加深重地躺了下去,腰背的痠痛,其實在落紅之前就已經有了,如今倒是更加重了一些。
“夫人,好端端的,您感慨別人的情意做什麼?”
“你說這句話的意思,倒像是我不夠自信了嗎?其實他對我怎麼樣,圖謀我的家族什麼,我都是再清楚不過的,包括梁千洛,他嫁進來的時候,不也被人家暗地裡嚼舌嗎?”
“那可不就是了?夫人現在可真喜歡賣關子,答非所問,一點意思都沒有。”清荷有些嗔怪地說道,手裡頭卻也沒有停下來,早就幫孟靜怡張羅著暖壺的事情了。
“我哪裡是在與你賣關子啊?我是在告訴你,若是有我能夠周全的地方,我為什麼不給他們周全呢?當初是我拜託梁千洛做的這件事,如今,梁千洛被禁足,卻也不願意違背了與我的承諾,這才讓穆天琪出面,穆天琪對他的恨意,你不知道嗎?”
窗外似乎有風聲稀稀落落的過去,清荷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在這場局中,互相成全的,有這麼多,只是梁千洛也就算了,那穆天琪是多麼狡猾奸詐的人,怎麼可能安分守己地的幫大少爺?
“夫人,不是我要潑你的涼水,你是忘記了,穆天琪在洞房花燭夜時,對大少奶奶做的事情了嗎?”
孟靜怡抬起眼來,認真地看著清荷,清荷這個丫頭陪在她身邊也有十幾年了,如果說聰慧,自然是比不上這府裡頭的,可如果要說起忠誠,倒也是排在數一數二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