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只有等老爺怪罪下來了,我們才能作罷嗎?”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倒是告訴我該怎麼辦?”
正說著,外頭已經有人來報,“啟稟老夫人,有一個面生的小丫頭說來傳話,是讓進還是不讓進?”
“沒用的奴才,也沒問問家門麼。”南宮紐煙狠狠地說,就差沒將手邊的玻璃珠子甩到下人的臉上了。
“那丫頭自稱是喜娟,再問什麼其他的,倒也不說了。”
喜娟?
硯冰與南宮紐煙會心地對看了一番,南宮紐煙點了點頭,硯冰才讓那個女子近前來。
“這會子要傳什麼話來,大白天的,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從我這裡出去的麼。”
喜娟跪拜在地上的當會兒,南宮紐煙便說,喜娟小心翼翼地說道:“啟稟老夫人,這一趟路,是梁千洛讓我走的。”
“她?如今她倒使喚起你來了?”
這喜娟是南宮紐煙安排在東府門前灑掃的人,平日裡只管庭院上的清潔,其他的不管,但是因為她為人和善,又很心平氣和,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不怕從她這裡得不到訊息。
這樣一個個無足輕重的人,又怎麼會被梁千洛看在眼裡呢。
“自從上一次阿碧的事情之後,她也不是很信任阿碧了,阿碧一看到四少爺來了,就一通渾說,她能攔著就攔著,若是不能攔著,就任由阿碧去說。”
“如今我不想聽這些,她讓你來,做什麼。”
這時候,東府裡頭的事,她根本沒有心思搭理。
“她讓我來告訴老夫人一件事情。”
“說。”
“當日,善如與大少奶奶有相見之時,這個善如又最是京城裡的第一耳報神,怕不是,她早就知道這裡頭的因果,做了準備。”
南宮紐煙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呢,只是當時礙於面子,她也不好出面,又是穆天琪讓善如進府裡頭來取樂的,由著他去了,才能成全他吊兒郎當的好名聲麼。
“這件事情,他又如何知道。”
“東府裡頭的丫鬟們,一個個都跟碎嘴雞兒似的,那會子又正好是梁千洛被禁足時風口浪尖的那會兒,他自然聽到一些。”
“僅僅憑著這些,她就能斷定孟靜怡和那個什麼歌姬的關系麼,這裡頭,怕不是有詐吧。”
無論如何,南宮紐煙都不會相信,梁千洛會這樣縱了性子地幫他,他稍稍地轉過頭去,問硯冰的意思,硯冰讓南宮紐煙稍安勿躁,不緊不慢地問。
“她這樣讓你傳話,有沒有,是為了什麼。”
“她希望中秋月圓之夜,老夫人能平了她的冤屈,讓她出來,與主子們團聚。”
南宮紐煙冷笑了幾聲,可見梁千洛也是心急如焚,她當初既然能這樣義正言辭地說自己沒罪,如今竟也要用這樣委曲求全的法子求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