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連主子的安危,奴才們都能不介懷的話,那我這個嬤嬤,早就應該被趕出府了。”
說著,齊燕寧緩緩地端起了身邊的茶盞,龍井的香味,即便是隔著厚厚的茶杯子,都能夠滲透到空氣裡,這是上等好的茶葉,梁千洛倒是捨得。
“齊嬤嬤跟我說了這麼多,可是我卻不是很瞭然你的意思,難道你是來我這邊球閥的嗎?”
“奴婢是替人來賠罪的。”齊燕寧說道,
“你說的,不會是我在林子裡看到的那個小丫鬟吧?”
梁千洛的眉眼也生出了幾分俏皮的意思來,他坐直了身子,將腳放穩,在地面上,緩緩地站起身來。
正巧阿碧端著糕點進來,看到兩千多站起身來,忙一個節奏,走到了兩千多的身旁,攙扶著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您的身子這般不爽了,怎麼還老是走動了?”
“新制成的藕粉甜糕,快端給其媽媽嘗嘗。”
阿碧一邊讓出手來扶著兩千多,一邊單手將糕點送到了齊燕寧眼前的桌子上,隨著梁千洛的腳步,來到了那一個翠玉花瓶的旁邊,花枝繁茂,像是滿天的繁星,閃爍著光。
“那個小丫頭,是羅畢從外面帶來的,從來不拘束著幸福,若是有什麼開罪大上海的地方,還請大少奶奶不要錯怪。”
阿碧冷冷的嗤之以鼻,說道,“齊嬤嬤的這個錯字,不是用的十分巧妙,我們家夫人明察秋毫,從來不會別人半分,又怎麼會誤會一個無足輕重的丫頭片子呢?”
齊燕寧知道阿碧向來是個沒有規矩的,剛才,在穆天琪的面前,尚且敢仗義執言,更不用說如今沒有他在場了,他的嘴角微微抽動著,冷冷的說道,“阿碧姑娘才思敏捷,說起話來,也是有頭有尾的,我今天來,也是為了確定,大少奶奶對恩熙的處置。”
齊燕寧這個樣子,哪裡有半點過問自己的意思,分明就是試探罷了,原本不該在這所謂的尊嚴上做計較的,只是他已經將話題丟擲來,趁著這個時候,爭辯分辨他是敵是友,好像也沒有什麼壞處吧?
“我從來不會處置人,別說是那些在我眼皮子底下碎嘴的下人,即便是芳軼剛才的架勢,我也不會路他半分。”
“大少奶奶是開玩笑了,芳軼是二少奶奶,您怎麼會與他見怪呢?”
說罷,齊燕寧笑了起來。
“無厘頭波濤洶湧,齊嬤嬤又是暗話,我直接和你說明白了吧,這個叫做陸恩熙的小姑娘,我不會動,只是。”
梁千洛稍稍停頓了片刻,說道,“我今日不過是林中一遊,就就讓其默默煞有介事地登門拜訪,總不會,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老農誠惶誠恐,又怕邵夫人從六安西那邊得了氣受,又怕這個孤苦的孩子被逐出門去,兩相權衡之下,只好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大概就是老羅對這個孩子的一點初心吧。”
“這個孩子姓陸,您又是旗人的後代,據我所知,但中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旁系姻親,為何又單單對她這般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