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南宮紐煙已經將當日往百裡傾那裡送信的男人牽扯出來,怕是為了使大招了。
如此想著,便沉沉地說:“我從來沒有說過,認這一份錯,任由老夫人拘著的。”
南宮紐煙冷笑道:“這個規矩也不是我定的,是府裡頭從來就有的規矩,除非你能說明,花盆裡的東西與你沒有任何相關,才可。”
“一個花盆子經過了幾個人的手,若是存了害我的心思,如何是我能防的?”
“不過是限制了你的腳步,吃穿用度還是正常供給,我對你已經很是仁慈了,沒讓闔府上下都知道這件事情,這段時間,天琪也少去你那邊些。”
阿碧強忍著淚珠,穆天琪原本就來的少了,如今竟是這樣的光景,她看著穆家苑,穆家苑一言不發,把柄被母親拿著,原本是想為梁千洛解圍,可母親心意已決,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如此想著,也只好作罷。
“這件事原本就是我穆武侯府的內家事,等你的嫌隙洗清了,我們自然和和睦睦地一處待著,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將信傳到你的母國去,這中間的利害關系,我不用說,你也是懂得的吧。”
梁千洛不過是微微地頷首,說了句:“是。”
穆家苑回了,倒看到了穆天琪,之前,是穆天琪給他通風報信的,如今穆天琪看到穆家苑這副模樣,知道她也無能為力,便遙遙地作了個揖,闊步去了。
在東房外,有一處深深淺淺的草叢,春天的時候,這裡百花清香,到了秋冬時候,倒是有蘆葦茂盛地開放起來,穆天琪在夜色掩映的時候來了這裡,他在等一個人。
許久,不遠處有個小丫頭扭扭捏捏地來了,她停在了穆天琪的身後,並不作聲。
“我與你相見的時間這麼緊迫,你還要將煩愁偏見宣洩到我的身上嗎。”
穆天琪說著,用手指將腰帶箍著,他今天並不帶玉來,腰間的負擔,都少了許多。
“您有什麼話就吩咐吧,如今夫人身邊的下人都被裁撤了,若是連我都走開,她就是真的無人使喚了。”
阿碧的手指頭繞來繞去的,眼神中存了晦暗的光。
“千洛是不是在怨我。”穆天琪說著,在心底裡嘆了口氣。
“這時候說什麼怨不怨的呢,你有事情就說吧,老夫人這一道指令下下來,這般的幹脆利索,若是被查出我來見人,小姐豈不是又要多脫一層皮了。”
穆天琪注意到,阿碧對梁千洛的稱呼該做了小姐,可見她私心裡頭是真的惱了。
“我聽說千洛今天見了孟靜怡,是否因為有事相求。”
穆天琪問,風吹起了他的冠發,有些許的思緒在緩緩地升起。
“我怎麼懂得。”
“阿碧,有一句話,你一定要帶回去給千洛聽,如今朝局動蕩,外頭已是山雨欲來,府裡的千萬般,也都是為了應了外頭的時辰的,如果此時有人託他做了什麼事,必須告訴我。”
阿碧的心裡頭咯吱了一聲,穆天琪如何知道,這穆家苑來找小姐,就是為了有所求呢。